“你快上
边儿吧。”王朝都听不下去
，踢李猛脚，“早晚自习还得上，就上下午
时间，还邻市，你怎
不去天上飞？”
“
也得会飞啊！”李猛踢回去。
“你学！”王朝又踢脚。
他俩开始踢来踢去，还踢出乐子，边踢笑得停不下来。
柳小满对去哪儿玩，
“她跟余首，怎也没动静呢？”李猛看着韩雪璧脑袋后面高高竖起马尾辫，晃着凳子小声说句。
“能有什动静。”王朝在桌斗里打着游戏，头也没抬，“你不说都忘。”
“你能记住个蛋！”李猛呲儿他，扭头想喊柳小满。
柳小满难得地没刷题，撑着腮帮子在发呆。
李猛看眼，以为他在琢磨运动会事儿，惊讶地问：“你不是想去当志愿者吧？”
尚梁山之前说延期运动会都快被学生们忘，学校冷不丁定下日子，开始拉横幅做宣传，各班瞬间从半死不活学期中段躁动起来。
柳小满再去银杏树林旁边倒垃圾时，叶子已经全黄，金灿灿地挂满树。
秋天要来。
他恍然意识到。
他们这里春秋短，冬夏长，秋天每年来打个飘儿，冬天就也不远。
什所谓。
至少能证明柳小满并不反感他们现在相处模式，甚至还挺愿意适应。
个人愿意去适应另个人……触碰。
这个思路很容易让人发散到某种更加朦胧角度。
夏良没让自己往深想，在与柳小满越来越熟悉同桌过程里，依然没事儿就想逗逗他。
柳小满被他喊得愣：“什志愿者？”
“就说你不能这想不开，凑这热闹，”李猛嘟囔着，索性就话论话换个话题，“哎”声说：“出去玩儿啊？”
“王朝，”他捅咕捅咕王朝，又喊夏良，“夏良！运动会出去玩儿？”
夏良正在回消息，罗浩和郭魏也在算着运动会逃课去玩儿，他从屏幕上撩眼皮扫李猛眼：“去哪儿。”
李猛脸呆滞地想想，眼睛突地亮：“邻市？”
他在脑子里自动播起运动进行曲，和“在这个秋高气爽季节”中，想到爷爷越来越不灵便手脚、咳起来没个头儿肺、还有那些臃肿难穿衣服。
是最难熬季节。
“能报名尽量都报名，”尚梁山拿着运动会相关通知卷成筒，在讲台上大力鼓吹，动员全世界，“不想运动，报志愿者也可以，体验下。”
“都什项目啊老师？”有人举着手喊。
“基本上都有，”尚梁山把纸筒抖开抽出张，念几个项目，让韩雪璧上讲台来贴在黑板边上。
现在逗起柳小满，他比之前还觉得有意思。
现在柳小满，处于个禁逗又不禁逗奇妙节点上。
反应比之前大，却又会主动把各种反应都压下去。
有点儿像他之前抓小锅去打疫苗，明明小锅已经躲开，在院子里谨慎地转圈，还是要回来挨着他。
你来往逗逗闹闹，时间转眼就又到月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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