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
……”柳小满想说那就先回去
，
抬头，夏良正好在他侧上方，俩人
目光撞个正着。
黑。
柳小满每次这样直视着夏良眼睛，都觉得自己望着两汪黑色漩涡。
夏良瞳孔中时常透露出情绪，看起来总是很散漫，却让人觉得里面是不可见底深。
尤其这个视角，微微背着光，黑得几乎让人心惊。
夏良姥爷果然不在家，柳小满站在院子里看圈，在小石桌子旁边墙根儿底下看见两只小碗，应该是小锅。
但是他没看见小锅。
夏良掀开帘门去屋里找圈，也没看见。
“出去玩儿吧。”他对柳小满说。
“它自己？”柳小满条件反射地接句。
他忍不住想。
没人说话以后，胡同里静许多。
很神奇，明明巷外还是满街车马鸣笛，居民楼上这个点钟也开始炒菜做饭，胡同里也不时有人经过，但就是给人种这里在闹区之外安宁感。
可能爬山虎真会吸音。
柳小满望着弯弯绕绕爬山虎墙暗想。
，有点儿迟疑地跟着夏良往右边拐下，走过几间门店，转进条老胡同。
他知道这儿，小毛裤胡同，离他家不远，中间就隔着两排楼，几乎平行，穿过胡同往左就是十字路口。
原来夏良家……夏良姥爷家就在这儿。
也太近，说不定姥爷都去他那儿买过早点。
“你直住这儿
？”柳小满问句。
柳小满也不知道自己怎就恍个神，他下意识想往后避，结果没蹲稳重心，晃晃，直接屁股坐地上。
“你也想喝？”夏良被他逗乐，把水壶放回小桌上，伸手递给柳小满。
柳小满其实很不好意思，但他也不好迟疑太久，匆匆攥着夏良手，被拉着从地上站起来。
起来时候他还电光石火地想
刚问完他就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蠢。
但是实在是……说什啊。
柳小满有点儿手足无措，没事找事儿地蹲下来看那两只小碗。
他是时脑热来看猫，现在猫没看着，挺大个小院房里就他和夏良两个人，总不能盯着夏良看吧。
“也可能认识没见过小伙伴。”夏良比他自在多，毕竟是在自己家，说着，还拎起桌上水壶给小锅碗里加点儿水。
大概走到胡同三分之位置，夏良在根路灯旁边停下来，推开扇院门。
小毛裤胡同29号。
柳小满看眼墙牌。
“家，记着，下次好来接。”夏良对他说。
“哦。”柳小满好笑地看着他。
“去年才回来。”夏良在前面带着路，应声，“之前都在南门。”
南门在靠近城中心那片儿，柳小满没忍住又问：“那边上学不是更好？为什回这边？”
“爸妈离婚，谁看谁都烦。”夏良不想多说这些烦心事儿，简单带句。
柳小满眨眨眼，又轻轻地“啊”声。
如果他妈妈当年没走，可能到现在，也会跟他爸离婚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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