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自习前，尚梁山又来开
个临时班会，这次讲
很实在，是考试科次和时间安排。
虽然在他想起来之前，大多数人已经通过其他班嘴知道过。
“老师，到底排不排考场啊，”底下有人问，“有班说不排，高三说排。”
“不排。”尚梁山说，看那人
眼，“你跟高三比什
，不被高比下去就不错。”
底下“哄”得笑成锅粥。
“你来！”李猛冲他吼声。
夏良做个“请继续”手势。
“告诉你俩！也就是这周！”李猛还在喊着，“夏良你手刚断让你适应下，到下周……”
“
真能……”柳小满说。
王朝他俩把桶往地上搁。
作业抄，他也不怎有所谓，反正抄过去也不是自己。
李猛现在就是“反正听也不是自己”状态。
他让柳小满“带他个”，真就是“带”他个，像他说那样，宁愿在教室里待着也不愿意回家而已，摊着本书在桌上晾着，然后戴着耳机打游戏。
夏良也差不多，除李猛扯着嗓子跟他说话时候应声，基本就没怎抬头。
柳小满跟樊以扬脑袋顶着脑袋刷题，偶尔交流几句，柳小满用余光偷看他，觉得这种在勉强算是美好学习氛围中夏良，面无表情写笔记样子其实也挺是那回事儿。
每到考试头天氛围总是这样，紧张更紧张，嗨更嗨，莫名激动更加莫名激动，谁放个屁班里都能神经质地笑上半节课。
柳小满在今天格外嘈杂教室里皱着眉头。
他不是临时抱佛脚类型，但定要在考试前天把所有要考内容都过遍，加深印象。
现在氛围别说加深印象，他看着行文言文，还没从眼睛送进脑子里，就被不知道谁突然
柳小满：“……”
夏良被逗笑，说句“嘴闭上”，抬胳膊圈上柳小满肩膀，直接把人带走。
柳小满几乎没被人这揽过，吓跳，瞪着夏良还带着笑侧脸。
但是想想，好像也没什，男生之间动不动就爱这搭个肩，只不过可能他情况特殊，没人敢这……直白。
这琢磨，他本来绷起来肩头，反倒在夏良松开他之前就放松下来。
不过这状态也没维持太久，又抄会儿笔记，夏良手机来个电话，他看眼就站起来出去接电话，柳小满听着他声音越来越远，直到他们仨收拾东西准备各自回家，夏良也没再回来。
第二天是周三，摸底考前最后天，也正好轮到柳小满他们去卫生区值日。
还是上次分配，两人组，垃圾桶搁在中线上。
本来上周李猛和王朝两个冤大头倒两回，这周该交给柳小满和夏良，但看着他俩个残左边个残右边，拿扫把就没法拿簸箕惨样儿，二人边骂着自己“心软是傻逼”，边又把垃圾桶拎起来。
“太客气，其实没必要。”夏良在棵大法桐底下松松地靠着，看着他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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