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操蛋。”金花兄弟里有人低低地骂
声，把牌往桌斗里摔。
“
看你们就是早上圈半没跑够，欠练。”尚梁山说着，走到讲台上撅半根粉笔，在黑板上写下傻大个“二”。
“两件事，”他点着这个“二”，脸严肃，“要去开
“日，这话过头啊。”李猛小小声地激动着。
班里已经叫得不成样，离得近
几个男生也不知道是兴奋多点儿还是真想劝架，已经站起来围着他们几个拉开架势，脸想笑地分别劝着“别吵别吵”。
尚梁山从后门进来，看见就是这幕。
“干什
！”他黑着脸锤两下门，“都给坐好。”
班里终于静，静得彻彻底底。
“别说话，上课。”他没什起伏地说句。
可能他大高个子确实比较有威慑力，直直溜溜站在那儿还挺像那回事儿，班里声音下就小不少。
“操，以为尚梁山来！”三朵金花警惕地喊声。
“别玩。”余首看着他们。
“什鬼？”金花之故意没看余首，似笑非笑地冲着另外俩金花兄弟说，“英雄救美啊？”
你跟们不是种人。
这种说不来错在哪儿，又极致微妙反应，让他真更能愿意接受那些直视他缺憾眼神。
“明明比还减条负。”他脑子里不由地跳出来夏良弹着他袖子说这句话。
还有他举着小锅笑着问自己：“亲切？”
甚至刚才随手就把他掇起来要往垃圾桶里扔。
柳小满看看挂表上时间，听力已经结束。
余首其实就没能从自己座位上往前走几步，刚蹬开凳子就被劝架缠得跟食人树似，还盯着炸金花三人组想往前挣。
“余首！”尚梁山喝他声，过去人瞪眼，沉着嗓子说，“不坐下就都给出去。”
撮人这才散开。
“你们四个，”尚梁山分别点他们名字，“下课去办公室。”
这话题只要在中学校园里，只要扔出来就能炸得满屋子口哨和怪叫。
“刚开学就他妈这刺激？”王朝也吹道口哨。
柳小满专门看眼韩雪璧，她还在桌子上趴着，只是肩膀含得更高，脑袋都快给吃腔子里。
余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，踢蹬开凳子就往三朵金花那儿走。
“牛逼啊鱼头！”三朵金花也站起来，撑着桌子拍，往前盯着余首，“给你当个破体育委员真当自己他妈学霸啊？你那二十七分数学乘以四都赶不上人家门成绩，装这破逼给谁看呢？”
这些完全不该对着残疾人做出举动说出话，意外地让柳小满觉得……轻松。
说起小锅，也不知道它在猫世界里是不是也会被别猫用异样眼光盯着。
会不会自卑。
他东榔头西棒槌出着神，“刺啦”道挺响动静从后排传过来，像是有谁挺大力气地推下桌子。
柳小满侧过头去看，是余首站起来，正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全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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