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，别废话
。”他没什
表情地说
句，把电话挂塞回兜里，也没有要走
意思，又看向柳小满，眉梢很细微地动动。
柳小满本来想着他打他电话，自己悄声儿走过去就挺好，哪知道就正好踩上话尾巴，这样眼对眼，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。
“你不是不吃糖？”他走完最后几阶楼梯，没话找话地问。
“
不吃软糖。”夏良说着，又从兜里摸出块什东西，向柳小满作势扔。
“别——”柳小满下意识抬胳膊挡住眼。
条胳膊穿什都不好看。
柳小满在心里叨咕句，衣服他肯定不能留着自己穿，借用就是借用，借穿着不错就不还，像什话。
他盘算着等会儿是先在桌子上眯会儿，还是再做页题再睡。
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同学还没回来，回家回家吃饭吃饭，不睡好像有点儿浪费。
上到楼梯口，转弯，楼西侧栏杆上趴着个人，是夏良，他条胳膊搭着栏杆，另只手举着手机，在打电话。
就行。”樊以扬很轻地握握他残缺手臂左肩，叮嘱他，“你觉得能跑就跑跑，不舒服就不要管你们班主任，自己得学着注意。”
“痒，扬扬哥。”柳小满冷不丁被碰上残端，隔着衣服还是让他打个颤，侧着身子躲开樊以扬手。
樊以扬笑笑，收回手：“别人越长大越不护痒，你越大越痒。行不碰你，上去吧。”
“好，你也回去吧，中午趴桌子上睡会儿。”柳小满回句，转身上楼。
“小满。”樊以扬想起什似，又喊他声。
他接不住。
“没说不吃硬糖。”夏良没扔，他把糖藏在指缝里，贱不嗖地放在柳小满脑袋上。
嘴里还咬根烟。
柳小满心想他也太放肆，头顶对面可都是监控。
夏良像是知道他上来样，同时转头看他眼。
柳小满才看清他叼不是烟，竟然是棒棒糖。
而且因为要说话，糖球只能在牙边挤着，还在他腮帮子上顶出个小包。
“嗯？”柳小满停下来看他。
樊以扬站在光里，今天天气好，中午太阳光金灿灿直着泼下来，浇在他俊挺眉眼上，让他有些对不上他视线。
“昨天给你衣服，不穿？”樊以扬问。
柳小满“啊”声，扯扯身上自己衣服，腼腆地说：“给洗，早上摸还没干透，回头给你送过去。”
“就知道你瞎讲究，”樊以扬朝他摆摆手，回对面自己教学楼，“留着穿吧，你穿比穿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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