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以扬合上柜门，抱着胳膊往柜子上
靠。
柳小满拿着衣服呆
两秒，发现樊以扬好像没有要出去
意思，就转头看他。
“快换，换吃饭。”樊以扬跟他对上视线，反过来催他句。
“你先过去吧。”柳小满说。
他既不好意思在樊以扬跟前脱衣服，也不好意思跟个大姑娘样让人家出去，只能这
犹豫着开口。
柳小满喊声叔，低头看看，不好意思地拉拉衣服：“没事，等会儿
回去换件。”
“还回去换什，不够耽误时间。”樊阿姨用毛巾抹两下，油渍没抹掉，衣服先沁湿大片。
她扭头冲着门外喊樊以扬。
樊以扬刚好推门进来，还没换鞋先问他妈：“怎？”
“给小满找件衣服换上。”樊阿姨直接把柳小满往樊以扬卧室门口推，“快，换完把衣服拿出来给，油花得趁湿洗。”
挂在车把手上，扬扬眉毛说。
柳小满笑下，跨在车后座上坐好。
樊以扬斜着车头朝街对面骑，蹬不几下车轮就到。
“快上去，锁车。”樊以扬把米酒递过去。
“好。”柳小满点头，拎着米酒直接去三楼。
樊以扬眨下眼，拖长嗓子“哦”声，笑着说：“会不好意思。”
柳小满脸皮发紧地咧咧嘴，在心里催樊以扬赶紧走。
“小满。”结果樊以扬非但没走，还直起身子往前又迈步，长腿跨坐在床脚上，从下往上近距离地看着他。
“让看看。”他说。
又转身拍樊叔叔：“盛饭啊！”
樊家男人贯听女人话，她三言两语把事情都交代，是柳小满熟悉雷厉风行，三个人赶紧依照安排各自行事。
衣服都不用找，樊以扬随便从衣柜里拽出来两件就能给柳小满穿。
“你自己挑，哪件顺眼换哪件。”他把着衣柜门让柳小满选。
柳小满看见件眼熟长袖T恤，樊以扬有阵子穿过，现在估计觉得不怎好看，很少见他再穿，就把那件抽出来。
樊以扬家这边老公房比他们家便捷，建时候挖专门垃圾通道，每层个垃圾口，不用下楼就能从垃圾口里倒垃圾，倒下去垃圾堆在每幢楼底垃圾坑里，等着第二天环卫工来铲。
柳小满到樊家门口，刚要抬手敲门，樊阿姨端着盆混杂厨余杂料从里面推开门。
“哎哟！”眼看着荡出来汤水溅到柳小满胸口衣服上，柳小满没出声，她先急地喊起来。
“你这孩子，到门口也不敲门，你爷又让你带什？”她手倒垃圾，手把柳小满拉进屋里，麻利地拧湿毛巾给他擦衣服，同时接柳小满带来米酒递给丈夫，让他去盛碗开饭。
“怎？”樊叔叔伸头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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