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,世长安。
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
他将簪子硬着日光,放在她面前给她看。
日光折射,极细极小行字出现在簪子,如缕发丝,有着难以察觉痕迹---
中心藏之,何日忘之。
黄梓瑕诧异接过簪子,仔细查看那上面字,问:“这簪子自你送给之后,直没有离开过身边,你是什时候在这上面刻字?”
李舒白没有回答,只含笑看着她,身后花树绚烂,无风自落花瓣片片落他头身。
————这切,都只是因为他家被牵连进个陈年旧案,而父皇随意钩笔,处置他家所有人。”
所以他入宫多年,恭谨侍奉宣宗皇帝,同时,也将切都埋在心里,缄默不语。所以他年年让骊山送来樱桃,固执地不肯忘却自己当年曾经可以拥有,却永远逝去切。
黄梓瑕黯然摇摇头,说:“不提他,总之,切风雨都已过去。希望王公公真能如他自己所愿,来生做条无知无觉鱼。”
李舒白点头。微风渐起,落花繁乱,两人在马上相视无声。
涤恶和那拂沙踱步而立,互相交 颈。马上他们随着身下马接近,也越贴越近。直到胯下马头偏,两匹马要擦身而过之时,李舒白忽然抬手抱住她腰,将她下子抱过来。
黄梓瑕顿时明白过来---那就只能是,在他将这个簪子送给自己时候。
在很久很久之前,他还对她冷言冷语,不假颜色时候。
原来他,这早之前,便已经将这句话送给她。
人生无限,天地广袤。九州四海,还有无数花等着他们走马看过;人生百年,还有长久岁月等着他们携手共度。
就如此时他们相拥花树之下,在举世繁华地方,寻找到最安谧美好这刻。
黄梓瑕侧坐在涤恶身上回头看他,无奈有害羞:“吓跳。”
“之前,都是这样擦肩而过,这回,可不会再放开。”他抱住她腰,俯头将自己下巴搁在她肩上。
他送给她那支簪子,轻触在他耳畔。他不由得微微而笑,抬手按在卷草纹上,轻微“咔”声,被他抽出中间玉簪。
他将玉簪举起,对着日光问她:“你注意过上面字吗?”
黄梓瑕诧异地问:“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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