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紧闭殿内只剩下他们六人,王皇后才缓缓问:“黄梓瑕,你意思是,有人诬陷夔王,指他与陈太妃有不伦苟且?”
“是。鄂王与夔王,素来兄弟感情最好,若要挑拨实属不易。但也因此,若利用好,对夔王绝对是致命击,能造成最大伤害。凶手处心积虑,明知鄂王柔弱敏感,最依恋自己母妃,便不惜侮辱已逝陈太妃,终究使得鄂王痛下决心,豁出切报复夔王!”黄梓瑕言说至此,也略显激愤,声音轻微颤抖,“在鄂王从翔鸾阁跳下之时,他控诉夔王证词之中,有‘秽乱朝纲’之语,当时只略感怪异,而此时想来……原来切都有迹可循。&rdq
查问鄂王府之中人,知道当时他收到东西,并在鄂王母妃陈太妃灵前香炉中,找到已经被毁这三样东西。”
黄梓瑕将箱笼中那柄残破匕首、烧毁丝线,以及破碎玉镯,取出来,放在地上。
“匕首,同心结,玉镯。”黄梓瑕缓缓说道,“曾反复寻找其中关联,但却并无任何线索。直到有天在街上听到说书人讲隋炀帝送给宣华夫人同心结,才终于明白三者之间关系————则天皇帝匕首,宣华夫人收到同心结,代表是她们二者。而她们相同点便是……”
她说到此处,便咬住下唇,不便再说下去。
然而殿上所有人,都已知道她意思。曾是太宗才人则天皇帝,最终成为高宗皇后;而隋文帝宣华夫人,在文帝死后接下炀帝送来同心结。
死般沉默,笼罩在此时大殿之上。皇帝面色铁青,皇后惊疑不定,王宗实与王蕴骇然不语,就连直平静李舒白,也深吸口气,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唯有黄梓瑕略停片刻,才徐徐说道:“正如、三之后,连数字应该是五,百、千之后必然是万。鄂王母妃玉镯,自然,也是有这样意义,否则,鄂王殿下怎可能激愤之下,将自己母亲生前最喜欢玉镯砸碎,与这两样东西同时弃入香炉?此时他,受到什暗示,他被诱导是什?”
说到此处,就连徐逢翰都已经后背渗汗,殿上众宦官宫女体若筛糠,明白今日听闻秘密,将会使自己性命不保。
王皇后看向徐逢翰,低声说道:“你们都先下去。”
“是!”徐逢翰如蒙大赦,连忙躬身下台阶,领着众宫人立即出殿,又将殿门全部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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