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脸色顿时变,喉口咯声响,牵动唇角肌肉,露出个看起来像是愤恨又像是冷笑诡异神情。徐逢翰还没来得及体会他意思,黄梓瑕已经向皇帝叩头,然后起身举起手中巾子,展示给众人看:“这巾子上,除鲜红色血迹之外,另有淡淡些黄色粉末,奴婢刚刚已经闻下,确信这是姜黄无疑。”
“姜黄?”众人不解其意,还在猜测,黄梓瑕已经取出身边另条白色绢巾,以手托着放在舍利塔下方,然后抬手“啪啪”拍几下舍利塔。
抱着舍利塔李建顿时面色惨白,连叫:“公公,这……这可是佛骨!”
黄梓瑕没有理他,径自托着白巾走到捧净水那个宫人身边,取过搁在上面柳枝,蘸净水向着自己手中巾子连洒几下净水,然后举起来向众人示意。
在众人骇然惊呼声中,只见她那条刚刚还雪白巾子,如今已经满是斑斑血迹,片鲜红。
手中巾子拿过去,看着上面殷红血迹,待看见干燥处细微黄色时,又仔细地闻闻巾子上气味。
徐逢翰快步走到皇帝身边,附耳说话。
皇帝声音微弱地传来,但足够前面几个人听见:“四皇弟,朕知道你鬼迷心窍,杀害四弟……然而朕还是要你替朕接这佛骨,本意……是舍不得你越陷越深,欲使佛骨洗涤你神思,然而……然而……”
他气力不接,后面已经说不下去。
田令孜立即喊道:“陛下圣明!夔王狼子野心,虽瞒得过世人,可神佛早知!如今他手捧过舍利塔渗出血迹,便是佛骨警示,此等手染亲人鲜血之人,陛下还要讲什兄弟亲情,顾忌什皇室体面?”
“这不是净水,而是碱水。”黄梓瑕指着宫人手托净水,高声说道,“而在舍利塔镂空花纹之间,暗藏极细
李舒白侧过脸,冷漠而不屑地看他眼。
田令孜顿时吓得个激灵,体若筛糠地跪在那里,不敢再吱声。连他身边太子李俨都紧紧抱住田令孜手臂,吓得不敢抬头。
皇帝停顿片刻,然后微微抬手,寸寸地挪动,眼看微微顿,正要落下之时,黄梓瑕已经出列跪在阶前,清晰地说道:“陛下,这血迹是有人陷害夔王,请陛下明察!”
皇帝手顿顿,缓缓地放下,问:“这是谁?”
徐逢翰立即凑到他耳边,轻声说:“杨崇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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