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表面上看来,若不知道字码排列顺序,要开这个锁需要几万次尝试,就算背下开锁字码,也需要将全部打乱字码对上才能开,实在快不起来。而这盒子时刻处于王爷 眼皮底下,当然没人有这大胆子、这多时间去费力打开这盒子,偷换符咒。”黄梓瑕点头道。
“然而,有两个模样盒子,便不同。景毓和张行英等近身人,只要有机会进出,片刻之间,便可将盒子调换,无人觉察。而即使他在调换时,来不及将另个盒子上打乱字码排成样,也可以说是自己打扫时字码在盒面上滑动所致,并无大碍。”李舒白说着,又思忖道,“只是,那盒子上开锁字码都是随机所放,制造盒子师傅可能扫过眼,但不信他能在那刹那间记住八十个字。”
“是啊,过目不忘是夔王殿下独门绝招,天底下只有您位。若那个木匠师傅有这样本事,又何须辈子汲汲营营,最后莫名身死呢?”黄梓瑕说着,从自己带来包皮裹中取出块坚硬东西,放在他面前,“这是在木匠遗物中寻找到,放在他送给徒弟工具之中。”
李舒白拿起那块东西,微微皱眉:“蜂胶?”
“是,正是蜂胶。般来说,手艺拙劣木作才会拿来填塞榫头缝隙所用,而位名驰京城木匠,又如何需要这种东西呢?”黄梓瑕坐在他面前,托腮望着他问。
李舒白望着她目光,徐徐出口气,说:“拓印。”
黄梓瑕点头:“是。景毓为您寻找木匠之时,早已买通他。在最后道工序完成,让您过来自行镶嵌字码之时,他已在木台上铺好薄薄层软蜂胶,上面撒上木屑。待到您排好字码,他将字码朝下,钉入小铜棍中时,木刻字码受到压力,便隔着油布和木屑,将个个凸出痕迹印在蜂胶之上。等您拿着这个盒子离开之后,他原封不动掀掉油布,铲起蜂胶,扫掉上面木屑,便立即可以看出您当时随手排好字码是什。然后,他便可以原样做样字码模样盒子,交 给景毓。”
李舒白点头道:“如此,两个完全相同盒子完成,而里面莲花盒更是只有二十四个点,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机巧盒,制作个模样更是简单。景毓每次只要将符咒做好手脚,放置好之后,换掉原来那个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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