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轻笑声,黄梓瑕也跟着他在腊梅花下抿嘴笑。可其实,她自己也不知道,究竟是在笑什。
王蕴见她脸上浅浅笑意,只觉得胸口气息灼热涤荡,不由走到她身后,自后方轻轻伸手将她拥住,声音温 柔地在她耳边说道:“那时跟在你身后,路走过那条开满凌霄花走廊,心中忐忑又紧张。直到你在走廊尽头回头……看到你第眼,便知道人生圆满。”
他轻拥着她,俯下头贴在她发上,
王蕴提着心,因她这声而顿时落下来。他靠在廊下柱子上,望着眼前腊梅,唇角浮出丝笑意。
不过片刻,黄梓瑕开门,走到他身旁。
他回头看她,见她身银红色衫子,袖口与领口可以看出里面绯色中衣,深浅色相配,颇为好看。他不由得注目多看两眼,轻声微笑道:“还记得,第次见到你时候,你穿也是银红色衣服。”
黄梓瑕本想说第次见面时,自己好像是穿着小宦官服饰,过来教授王若王府礼仪。但话未出口,她随即便想到,他第次见到自己,应该是在自己十四岁时,大明宫中。鄂王曾经说过,当年王皇后召见她时,王蕴曾拉着他偷偷去看自己未婚妻,那时自己,确实是穿着银红色衣衫。
想到十六岁王蕴拉着鄂王偷看自己场景,黄梓瑕心头不由得涌起阵感动中混合着感激复杂情绪,低声对他说道:“是啊,难为你居然还记得当时模样。”
王蕴微笑着,深深凝望着她,轻声说:“绯色配银红,正如晚霞映梅花,这美丽……当然不会忘记。”
黄梓瑕低头,转开话题:“衣服总要配同色系好入眼。”
“是啊,可不能像子秦样。”王蕴说着,忍不住笑出来,“听说过,他娘亲眼睛不好,看浅色和暗色都弱,所以自小便喜欢给孩子穿花花绿绿艳色衣服。现在长大,其他兄弟都拒绝穿母亲给选衣服,只有周子秦还乐呵呵地穿着,好像已经固定这种穿衣服习惯,即使自己穿也是那闪亮配色。”
黄梓瑕默然点头,脑中又闪过个无法忽视记忆————鄂王从翔鸾阁跳下那夜 ,紫色锦衣之中,为何独树帜穿件黑色中单?
“其实,因为子秦,所以以前还有点担忧,在听说未婚妻擅长查案之后,甚至想,每天接触这些女子,会不会是个凶恶可怕母夜叉,这可不行,定要去看看才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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