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外敌入侵,百姓立即被煽动,此刻那夔王杀害鄂王事早已被抛诸九霄云外,众人只幻想着夔王北赴战场之后,如何片刻击溃沙陀,甚至直取王庭驱赶他们至大漠,再也没有卷土重来余力……
“再者,好教诸位得知,这夔王杀鄂王案,各位不觉得匪夷所思,诡异非常?这其中隐藏奥秘,待在下与各位细细道来————”
后面更加耸人听闻揣测,神神怪怪,又引得众人片哗然。黄梓瑕神思恍惚地继续牵马慢慢前行,心下只想,王家行动确实够快,前日刚刚说过要扭转舆论,此时就已经开始。
她抬头看见修政坊已在眼前,便将自己马系在旁边柳树上,又给旁边看马人嘱咐要添些草料,然后往宗正寺亭子而去。
到门口之后,她静静站在巷子外侧角落,株槐树正挡住她身影。
数。然而这是她第次站在人群之中冷汗涔涔,竟在瞬间只觉得脑子片空白。
太过可怕真相,让她耳朵嗡嗡作响,脸色难看得甚至连路人都侧目而视。
她靠在墙角,在长安最热闹时刻,在周围期待佛骨祥瑞人群之中,几乎觉得自己已经失去般僵硬冰冷。
也不知过多久,她神智渐渐清醒过来,身旁那个说书人已经换段夔王力抗沙陀来犯故事,怎奈他讲得卖力,听众却不买账,纷纷说道:“夔王如今都犯下这等事,你换个人讲讲!”
黄梓瑕用力按着自己太陽穴,靠在墙上,没有余力离开。
日头越升越高,她站在树后,只觉得自己手脚越来越冷。
她心头,直盘旋着那个同心结,那把匕首,还有那个碎掉
“诸位,今日讲这段,可有原因!”那说书人站在彩棚之下,脸也被映得红红,股兴奋之意,“这沙陀来犯,并非次两次,诸位可知前日振武军消息?他们败退五十余里,连大营都被人给端!”
在哗然声中,听众们纷纷沮丧道:“败退又如何?如今大唐国运衰弱,边关败仗又岂止回?早不是当年气象。”
说书人正色道:“当初沙陀败于夔王之手,令他们对夔王是闻风丧胆,自此不敢妄动。可如今夔王有难,眼看性命难保,这沙陀就又趁机来犯!这是欺大唐无人啊!此等趁火打劫小人行径实是令人痛恨!”
听者们顿时群情激奋,更有人排众说道:“是可忍孰不可忍!夔王该率大唐将士直取北疆,给他们点颜色看看!让那些跳梁小丑看看大唐厉害!”
“对,没错,给他们点颜色瞧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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