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秦转头看,赶紧跳下马:“王统领。”
王蕴笑道:“还是和梓瑕样,叫蕴之吧。”
周子秦也不在意,看着那些跑开小孩儿,说:“你以前在琅琊,近年才到京城,当然不知道当年威名啦,国子监逃学去放纸鸢,都是带头!”
“知道,韦大人说起你就心绞痛,他家四五个子侄全都被你带坏。”王蕴口中说笑,脚下却不停,示意自己身后人跟上。
周子秦看他身边人,立即然:“是送东西给崇……黄姑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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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温 柔,口吻如此悱恻,令黄梓瑕只觉心头涌上无尽愧疚与伤感。可她终究只是瞬间情绪波动,很快便强抑住自己喉头酸楚,向着他低头,艰涩地应道:“是。”
虽然还是春寒料峭时节,但春天毕竟是来。周子秦骑着马,路行过京城大道时,这样感叹。
路边柳树已经绽发出嫩绿小芽,路边草芽初长,藏在灰色枯叶之中,远看只有层薄薄绿色。
“已经二月初,风似乎也柔和起来。”他自言自语着,从垂坠柳丝下穿过,向着永昌坊而去。
“嗯,们下月便要前往蜀地,所以许多事情都要赶在离京之前安排好。”王蕴笑着指带来箱笼,说,“这些东西,总要先给梓瑕过目。”
今日送来,是四季衣服和各式披帛、绢帕、布巾、被褥等。其中最重要,当然是那件费许多人工嫁衣。
黄梓瑕在内
手持纸鸢孩子从他身边跑过,欢呼着要去寻块空地放纸鸢。周子秦回头看见个孩子手中蝴蝶纸鸢,立即大喊声:“喂,你!那个小孩儿,对……就是你,过来过来!”
那小孩忐忑地拿着自己蝴蝶跑到他身旁,怯怯地问:“哥哥,你有什事呀……”
“怎搞,纸鸢是你这做吗?拿过来!”他说着,将他纸鸢拿过来在手中掂量下,放在食指上给他看,“头重身轻,左右不稳,放得起来才怪!帮你调整下。”
他说着,摸出马身上小刀,把纸鸢上小木棍修整遍,然后才满意地丢给他:“去吧,以多年逃学放纸鸢经验,你这纸鸢绝对能飞得又高又稳!”
他还在自鸣得意,巷子口传来个人击掌笑声:“子秦,你还是如此孩子气,点没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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