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漫无目地在屋内滑过,停在桌上那对小红鱼上。往日无比安静两条鱼,今日却亢奋地在水中游来游去,围绕着水底颗红豆。
和她手上刚刚脱下那两点红豆样鲜亮红色,样圆润形状,让她心口猛地跳起来。
她支起身子,走到桌前仔细看那点红色。
原来是无数颗小鱼卵整齐地聚成团 ,被粘在水晶瓶底部
不……不必听。”黄梓瑕打断他话。她抬头看着他,露出个比此时霞光还要黯淡笑意,“春暖花开,南下蜀地正是好时候。”
王蕴没料到她竟会口应允,时反倒愣住。
而她既已说出口,像是松口气,又缓缓,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:“是啊,们总是要成亲,早些,迟些,又有什关系呢?而夔王,若你能帮他脱离此难,也算是替还他人情,从此之后,们便是……两不相欠,再无其他。”
王蕴见她神思恍惚,目光始终望着窗外晚霞,那些话竟不似讲给他听,而是讲给她自己。他心里涌起异样伤痛,但面上还是对她露出温 柔笑意,他伸手握住她无力垂在怀中手腕,将她右手从那两点红豆上拉开,低声说:“第四,各节度使蠢蠢欲动正是们大好时机。京城近日就将会有舆论,点明各镇诸侯在夔王死后便再难压制事实。到时候只要圣上对夔王下手,便无异于自毁长城。相信,陛下不会不忌惮此事。”
黄梓瑕脑中,刹那间闪过李舒白曾对她说过话。李舒白似是不赞成此举措。但他主要是怕己方放出风声,会被人循此而寻到源头,反而容易引火烧身。此次既然是与夔王府并无太大瓜葛王家,查起来自然不着头绪,难以追溯。
因此她只点点头,并不说话。
王蕴见她点头,便低头笑,他双手合拢,将她手放在自己掌心中,静静地握许久。
最后抹斜陽颜色金紫,太过艳丽无匹,以至于眼看着就要消散。他握着她手看着窗外落霞,感觉到她手冰凉而虚弱,静静地躺在他掌心之中,竟似再无丝力气。
那天晚上,黄梓瑕坐在烛光下,将自己腕上金丝红豆脱下来,收入锦囊之中。
她将那个锦囊放在自己枕下,靠在床 上怔怔望着窗外夜色。正月严寒,呵气成霜,窗外浸在寒气之中星月显得越发光芒凛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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