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皇帝面容,则更加难看,甚至泛出种铁青颜色。他按着自己太陽穴,额头有点点细汗冒出来,连身体都无法抑制地微颤下。
见他如此痛苦,李舒白便起身要帮他轻按太陽穴,说:“陛下有疾在身,又何必亲自照临臣弟?让人通传声,召见便可。”
皇帝按着头低低呻吟,将他刚刚碰到自己太陽穴手把打开,虚弱地
/u>江 山,必定不是七弟————陛下,您说是吗?”
他声音明明如此平缓柔和,可皇帝却皱紧眉头,抬手按着太陽穴,靠在身后凭几之上,咬牙闭上眼。
“陛下圣明决断,若要定臣弟罪,那臣弟只好问,究竟臣弟何罪?臣弟是在翔鸾阁逼死七弟,还是在香积寺被人目击杀七弟————究竟哪个,才是臣弟罪名?”
皇帝额上青筋,bao露,许久,才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:“这两个罪名,又……有何区别?”
“自然是有区别。”李舒白不缓不急,替他点第二盏茶,声音清澈缓慢如此时窗外流泉,“若陛下将臣弟定罪为在翔鸾阁逼七弟自尽,然则七弟不久便出现在香积寺,所以臣弟此罪名并不成立;若陛下定罪为臣弟在香积寺内杀害鄂王,然则翔鸾阁上以死污蔑臣弟是谁?焉知此次不是又再次借死污蔑?所以此案,又非得再行问审追探不可。”
话已至此,李舒白看着对面脸色极为难看皇帝,唇边甚至出现丝淡淡笑意:“陛下,看来七弟之死,就中实在有太多疑点,臣弟注定不能就此糊里糊涂地为七弟抵命。”
皇帝手按几榻之上,从口中慢慢挤出数字:“你想……怎样?”
“臣弟不才,天下之大,信者亦应有二。臣弟虽身在此处引颈就戮,但陛下得给天下人个心服口服罪名。否则,天下万民必将洞悉其中真相,到时,怕是会引发朝野议论,徒增麻烦。”他淡淡说完,不再开口,只望着面前皇帝,等待他回应。
室安静中,窗外水风骤起,乱花回聚,涟漪微微。
任由落花如雪,他坐在皇帝面前,身形不变,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,依然是那样沉郁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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