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父叹口气,敲敲自己脑袋说:“人老,记忆有些模糊。尤其是当日情形,可能是太过激动,结果现在想来反倒恍恍惚惚,似幻如真,记得不清楚。”
黄梓瑕说道:“您说说还记得就行。”
“嗯……当时给陛下施针,也是小心翼翼。身旁众多宦官侍女看着,还有好几个妃嫔,所以像临泣、天冲、风池穴这种,都不敢下手,连用十二针,陛下才终于苏醒过来……”
周子秦眨眨眼:“那……您记得挺清楚呀。”
张父捋着胡 子得意地说:“这是看
o;是啊,这毕竟是先皇御赐东西,官府没收似乎也不好吧?”张父颇有遗憾道,“这毕竟是御赐之物,此生最大荣耀啊!”
周子秦皱眉道:“这个真好奇怪,倒是去问过,大理寺、刑部、京兆府,托熟人寻遍证物房,却都说没有在他们手中。”
张父也只能点头道:“总该在,慢慢找好。”
黄梓瑕见话题已经岔开,便问:“张老伯,不知当年您进宫诊脉情形,可否具体对们讲讲呢?”
“哦,说起这事啊,可是此生最荣耀事情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那张满是皱纹脸上顿时神采奕奕起来,“记得是会昌六年三月初,有天黄昏,正要结束坐堂之时,忽然有人过来找。看是个面白无须老宦官,顿时就奇怪,宦官该在宫中御医处看病啊,何须来找呢?而那宦官开口说话,就真是又惊又喜————”
周子秦心知肯定是找他去宫里,但他此时思绪混乱,时竟无法搭话,只静等着张父继续说下去。
张父也不介意他反应,照旧乐呵呵地说下去:“当时那宦官说啊,好友许之纬在宫中任御医多年,如今陛下误服丹药,断断续续昏迷有数月。他对此并非专精,因在毒痹这方面经验丰富,便推举,让进宫试试看。”
周子秦问:“这说,张老伯肯定是在宫中大显身手,终于成功让先帝醒转,所以才让先帝赐下那张御笔?”
张父略迟疑,然后说:“这个,说来惭愧,也只救得陛下时清醒。然后便离开。”
“应该?”周子秦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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