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梓瑕僵直地躺在床 上,按着自己太陽穴,逼迫自己再深入点。
张行英……张二哥,他真是潜伏在他们身边着埋伏吗?在必要时候,他真会出来给他们致命击吗————不,那偷出鱼肠剑,让鄂王自尽来诬陷夔王行为,本来就是给李舒白致命击。只是,这究竟是他干,还是别人干,如今,切都并无证据。
之前,在蜀地时候,她曾与李舒白隐约察觉到张行英可疑之处,但也只是隐约感觉而已。如今她唯怀疑张行英凭证,只是景毓,还有滴翠。他自己本身,没有任何可疑之处。
将张行英交 托在他身边。当时景毓唇边那丝欣慰笑意,曾让她湿眼眶,而如今想来,却让她冷汗涔涔。
难道————
为他们付出生命,最后却只是陰谋中奋不顾身那颗棋子?
沉默腼腆、高大可靠,她所有朋友中最为单纯那个人,真,会做出令她不可想象事?
黄梓瑕回到王宅,不知是冻还是为什,意识有些模糊。仆妇们赶紧给她打来热水,又给她生旺旺火炉,被褥中塞汤婆子,伺候她睡下。
然而今日所发生切,还在眼前重演,让黄梓瑕根本无从入眠。
幻象纠缠着她,她整夜辗转反侧,看见李润将那柄鱼肠剑深深刺入自己心口;看见景毓最后那抹惨淡笑意;看见张行英在端瑞堂晒药地方高高扬起手臂翻抖着晾晒草药;看见滴翠在小巷尽头给她留下那个记号————
北,左下角被包皮住个北。
不太识字滴翠,不知从何而学来这个字,写得那怪异,她却眼就领会这意思。
她知道什,让他们尽快逃离,不要卷入这个可怕漩涡。可惜她不信滴翠,也完全不知道等待他们会是如何巨大陰谋。如今天地翻覆,她再想起滴翠那个字,才明白,滴翠早已预先知晓这场风,ba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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