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梓瑕走到他身后,向李润行礼:“见过鄂王爷 。”
李舒白这才镇定心神,问:“七弟为何要独自隐居于此呢?那日你从翔鸾阁消失,震惊朝野上下,也使四哥备受质疑。直至昨日,四哥才打听到香积寺后山冷僻居处,冬至后天来位居士,颇有几个身手利落武士在保护————想或许就是七弟你,因此才过来拜访。”
黄梓瑕环视四周,却不见保护李润武士,想来应该早已被李舒白遣人解决。
李润咬紧牙关,站在他们面前,始终不肯开口,只用双悲愤哀戚眼睛,死死盯着李舒白。
李舒白见他这样,叹口气,说:“七弟,今日四哥只想来问问你,这些年来,可曾做过件对不起你事情?”
扫帚往回走去。
走两步,他终于察觉到什,缓缓回头看向李舒白和黄梓瑕所在地方。
他目光定在李舒白身上,因为极度震惊与恐惧,面容上肌肉微微抽搐起来。他呆立在那里,手中扫帚轻微“啪”声,掉在台阶青石之上。
远处钟声,悠悠传来,在幽壑山林之中隐隐回荡,崇山峻岭回音层层荡漾在他们耳边,久久不绝。
李舒白向着他走去,步履略有沉重,但步步却走得毫无犹疑。他向着李润走去,李润终于回过神来,下意识地转身,想要逃离。
李润目光如利刃如寒冰,含着无限怨毒。这目光让黄梓瑕想起王宗实,毒蛇般冰冷目光,居然如出辙。
“谁是……你七弟?”
李润终于开口,声音艰涩而苍凉,字字从喉口挤出,怨毒无比。
李舒白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,目光直视着他,却没有说话。
李润用力呼吸,想要将自己胸口那种激愤压下去,然而他呼吸颤抖,口鼻中喷出稀
而李舒白已经走到他身边,淡淡吟道:“古木无人径,深山何处钟。泉声咽危石,日色冷青松————”
李润身体,不由自主地软下来,虚弱地靠在身后松树之上,闭上自己眼睛
李舒白直视着他,缓缓地说:“七弟最喜欢王摩诘诗句。如今你得偿所愿,居住在王维诗意中,四哥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呢?”
李润靠在背后松树上,用力咬住自己下唇,竭力控制自己情绪,可任他如何努力,脸上突突跳动肌肉与越睁越大眼睛,还是泄露他心中恐惧与愤恨。
李舒白看着面前这个全然陌生弟弟,只觉得心口阵钝痛,让他时喉口哽住,竟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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