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,三年前秋日,成名不久,在曲江 池边,们初次见面。当时还以为你会参加第二年科举,谁知你却是打听到要去塞外抵御沙陀,想随从军。”
琅琊王家向来清贵,惯于以文出仕,李舒白当时也是十分诧异,问:“为何从戎?以你家世和助力,在朝中必定如鱼得水。”
“不想走那条别人替铺设好陽关大道,也许走走先祖们刻意避开那条路,会比较有趣。”
那时初秋艳陽下,王蕴还是少年,面容上神情却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生终将到达彼岸。
他上报朝廷随行护卫中,多王蕴名字。仲秋时节,他们到大漠边缘,在烽火台上远望千里边关。衰草斜陽之中,孤烟直上,长河蜿蜒。
他们纵马在沙漠之中行军,追杀来犯沙陀军,有次兴起追击直至月上,数十骑踏着夜色浴血回营。胡 地八月即飞雪,天边残月尚在,沙漠之中已经纷纷扬扬下起大雪,铁衣寒光透骨冰凉。骑当先李舒白回头远望,放缓自己驰骋速度,解下马上酒囊,远远地抛给他。
口烈酒下去,全身血都开始灼热燃烧。寒气驱散,因为刚刚胜利,群人精神异常亢奋,兴高采烈地在荒瘠草地上扯着破锣嗓子唱起歌来。
王蕴与这些人唱和不起来,只骑马望天,路跟着他们回营。陇右行营遥遥在望,营口那棵白榆树在雪中依稀可辨。王蕴拂去身上雪片,忽然心有所感,念句“关山正飞雪,烽火断无烟。”
“所以,那次击退沙陀,凯旋回京之后,就再也不带你上战场。”李舒白缓缓道,“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地方,而你这生,是盛世繁花中清贵琅琊王家长子。柄稀世宝剑,就算再锋利,在战场上也不如把仪刀,风沙与鲜血只会消磨掉它锋芒,甚至折这良才美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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