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>娘之时,定要将这个荷包皮取走?后来想到汤升说句话,才终于明白过来。”黄梓瑕看向汤升,“当时你姑姑把荷包皮塞回自己包皮袱里,说,‘还是先带到汉州去,给你未过门媳妇打对银簪吧’,对不对?”
汤升点头:“没错,字不差!”
“先‘带’到汉州去,‘打’对银簪————齐判官给汤珠娘,不是钱,而是银子。”黄梓瑕说着,指着这个荷包皮,“小小个荷包皮,可能半贯钱都装不下,但因为是银子,所以就能塞下两锭。齐判官要收买汤珠娘,自然需要不少钱,他日常在节度府中经手大小事务,自然能接触到库银,收买汤珠娘时携带几贯钱自然不方便,于是直接便给汤珠娘银子。然而每锭银子上都会镌刻着来历,若他不收回,傅辛阮仆妇尸身上出现锭节度府银子,说不定会引火烧身,所以他必定要追回,决不能遗漏在外。”
眼见证据确凿,齐腾犯案已经无可辩驳,范应锡终于长出口气,痛骂道:“可恨!可恼!这狼心狗肺东西,在府上多年,竟不知他如此心机深沉歹毒!杀人嫁祸之事做得如此顺手,灭口消迹又如此轻描淡写!”
周子秦也看向自己妹妹周紫燕所在碧纱橱,叹口气,喃喃说道:“幸好妹妹还未出嫁。”
众人只顾唾弃恶人,替周家侥幸,倒像是完全忘记公孙鸢和殷露衣。黄梓瑕转头看向她们,见她们面如死灰,但恐惧之中又隐约透出种扭曲快意,在心里不由得轻轻叹口气,说:“公孙大娘,最早觉得傅辛阮不应该是殉情,是在看见她衣柜时————当时她柜中无数艳丽华服,最后死时却穿着件半旧灰紫色衣衫……想无论哪个女子,要与情郎携手踏上不归路之时,都会选择打扮得漂漂亮亮得饮下毒药,而不是那匆忙潦草。”
“是……阿阮她,最喜爱鲜艳明丽服饰。”公孙鸢终于缓缓地开口,声音哽咽嘶哑,她身躯也微微颤抖,完全失去以往那种出尘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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