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禹宣和黄梓瑕都知道,他对于他们之间传闻,定然是清二楚,巨细靡遗。
禹宣向他施礼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这几日在节度府中,曾听齐判官说起过你。节度使范将军似乎也十分赏识你,他还问,是否认识你。”王蕴声音缓慢从容,在他身后缓缓传来。
“不敢。”禹宣只低声说这两字,并不作其他回答。
“也只能说并不熟悉你,只是在京中听过你名字,有点印象————毕竟确实不认识禹学正,无法为你引荐。”王蕴轻轻笑笑,说,“范将军似乎有意要邀你入府任职,不知你是否有意?”
去。
说是码头,其实只是系条棠木舫聊作意思而已。水榭前平台很大,池塘却很小,水底大花缸中种几缸睡莲,池水清凌凌,在池边悬挂灯笼之下,可以清晰看见水底青砖纹路。
灯光将水波纹路清晰映在水边王蕴和禹宣身上,他们身上波光粼粼,在黑夜之中带着种透明感。
码头边只有灌木,黄梓瑕弓着身,刚好能藏身。她又不想让自己走到水边偷听 模样太明显,只好走到灌木后就停下脚。幸好晚风吹送,他们在上风处,话语虽听不得全部,但大多都落在她耳中。
王蕴声音在风中徐徐传来,依然是那种柔和嗓音:“幸会。”
禹宣说道:“多谢王都尉好意。今日晨间,与齐判官遇见,他也对提及此事,但已经推辞。”
“哦?禹学正对仕途无意?”
“富贵非愿,帝乡不可期。”禹宣声音很低,但这简单两句话却带着不可动摇坚决。
王蕴低笑,说:“然而,你已经卷入这个巨大漩涡之中,难道还想
“王都尉,幸会。”禹宣声音在风中清清冷冷。
王蕴却只随意笑,靠在栏杆上说:“禹学正在这边生活三年多吧?想必对于这里切,是非常熟悉?”
禹宣默然许久,才说:“是。”
“虽然身为梓瑕未婚夫,却从未来过蜀郡,也从未踏足她生活过这个郡守府,之前,直引以为憾。”他说着,偏过头看着他,问,“听说出事时候,她住在花园之中,应该就是那边那座小楼?”
他抬手指向不远处小阁,见禹宣默然点头,他才笑道:“身在京城,但对于她事情,还是常有耳闻,毕竟————她是期待多年未婚妻子,自然会时时关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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