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黄梓瑕回过头,问他:“浇多少比较好?”
他才转开目光,低下头,说:“多点,最近天气炎热,若没有大瓢水浇下去,日中时可能就糟糕。”
黄梓瑕边浇着花,边问:“这大片园子,你现在个人打理?为什不拉几个人帮你?”
他低声说:“如今赋闲在家,也没什事情,过来这边也算打发时间。”
“当初成都府内属晴园最好,府中冠盖云集于此,几乎日日都有聚会。”黄梓瑕纵目望着园中花草,有点遗憾,“可如今天气这炎热,估计也没什人来玩赏吧。”
边?”
“衙门那里不是挂着张成都府全图,扫过眼。”
黄梓瑕无语中————扫过眼而已,恐怕已经比生活三年她还要熟悉成都府。
晴园内多植梅花桃李,如今是夏末,这些花都不在花期。只有假山下丛丛麦冬开着串串紫色小花,竹篱边树树蜀葵盛开,还有可观之处。
禹宣正在花圃之间,提着水桶浇水。见他们过来,他朝他们点头,说:“稍等会儿,还有几片花圃。”
禹宣点头道:“如今荷花开残,桂花还没开,天气又这热,自然无人。不过昨天晚上还有个曲水流觞会,大家秉烛夜游,还做些诗。”
“曲水流觞?都什人来?”
“就是们那个诗社,很多人都来……只少温 陽。”
黄梓瑕问:“这说,齐腾也来?”
禹宣点头,说:“是,他还在水中捞条小鱼回去,说自己还要养条呢。
黄梓瑕左右张望,问:“守园李大伯呢?”
“他孙儿生病,得在家照顾,答应替他早晚给这些花浇次水。”他说着,又指指前面片,说,“那些浇完便好。”
黄梓瑕便不声不响地到水井边,打桶水,要帮他浇水。
李舒白便将她水桶接过去,理所当然地帮她提着,只给她递个水瓢。黄梓瑕受宠 若惊,转头看看他,却发现他神情恬淡随意,似乎根本不在意,也只能强装淡定,接过来他递来水瓢,舀起他水桶之中水,瓢瓢向着花草浇去。
见他们个提水个浇水如此自然,禹宣自己也未觉察到,他手不自觉地停下来,怔怔地看着他们许久,也没有回过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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