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宣不知他这句话何指,只冷冷地看着他。
齐腾拍着身旁大树,笑得不可遏制。禹宣在他笑声中,终于觉得股陰寒气息从自己心口慢慢泛起来,游走向四肢百骸,最后像针样扎向自己头上太陽穴,痛得不可遏制。
他捂着自己头,那里血管突突跳动,让他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。
他听见齐腾声音,在他耳边诡异又嘲讽地问:“你还记得,那条小红鱼哪儿去吗?”
禹宣愕然睁大眼,那双向清湛明净眼睛,如今已经充满血丝,瞪得那大,惊惶而茫然,仿佛窥见自己不敢看破天机。
发她,怎如今你还提起她来?”
禹宣沉默片刻,然后转个方向往前走:“还有事,失陪。”
齐腾脚跟转,又拦住他:“哎,你还能有什事?省省吧,人都死半年多,你三天两头去黄家墓前洒扫烧纸干什?不过是个义子嘛,官场上培养后继助力而已……”
禹宣声音陡然变冷,如同冰凌击水:“本是介微尘之身,哪敢接近范将军?请你帮回禀范将军,今生今世禹宣不过扫墓人,不敢踏污节度使府门!”
“呵呵,你还真高洁啊。”齐腾冷笑,讥嘲道,“听说你被郡里举荐到国子监任学正时,与同昌公主打得火热,差点就借裙带关系爬上坦荡仕途?可惜啊,时也命也,怎偏巧同昌公主就死,你又灰溜溜回到蜀郡?这回到蜀郡,在长安做事情就全忘,又成圣贤个?”
“唉,你看,本来只是想给你谋个好差
“两位,蒸饼出炉,小心烫手。”蒸饼摊老板将饼用芋叶包皮,递给他们人枚。
李舒白看见黄梓瑕伸出去手略有颤抖,便替她接过,在她耳边说:“再看看,别出声。”
禹宣也没有出声,他只站在当街,长出口气,许久许久,才说:“此生,唯求问心无愧。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齐腾大笑起来,他笑得太过激烈,差点将身边卖桃人担子都打翻。等旁边好几个担子都赶紧挪走避开,他才指着禹宣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问心无愧……哈哈哈,你当然活得问心无愧!因为你要是有愧话,你早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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