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那个美人已经将镯子放回包皮袱中,赶紧站起来,对李舒白说句“等下”,便疾步向那个美人走去。
美人侧头瞥她眼,见是个面色蜡黄、长相毫不出奇少年,便又将眼睛转回去,收拾好包皮袱,站起来准备离开。
黄梓瑕立即说道:“刚刚姐姐那个玉镯,认得。”
美人果然停下手,迟疑问:“你……以前见过?”
她声音略带沙哑,低沉而轻柔,与她本人十分相衬。
待会儿还要出去。”
黄梓瑕“嗯”声,赶紧吃完剩下半碗馄饨,等她再看向那个美人时,却发现她从包皮袱中取出个玉镯,怔怔地看着。
黄梓瑕手,忽然松,手中勺子啪嗒声,掉落在桌子上。
那个玉镯,对她来说,实在是太过熟悉。
羊脂白玉手镯,雕刻着两条修长宛转小鱼,互相衔着对方尾巴,在水波中转成个完满圆。因为鱼体内被雕镂得半空,所以光线穿越而来,显出种异常柔美明净光线来。而鱼眼睛,是小小粉白色米粒珠子,镶嵌在白玉之上,珠光映衬着玉辉,极其精巧,夺人眼目。
黄梓瑕点头,问:“不知姐姐从何处得来?据所知,它原主人在离开成都之后,便将它在路上当掉。”
“这说,或许是被当铺又卖出去吧……”美人轻轻叹口气,低声说,“这是个姐妹遗物,从扬州过来找她,可她却已经去世。这只镯子……大约是她情郎送她吧。”
黄梓瑕看她模样,心下顿时然,她与姐妹应该都是出身并不好女子,而她当掉镯子,被某个人买去,送给她姐妹。
黄梓瑕便说道:“世事往往如此,因病、
这是禹宣送给她,那只玉镯。
这是他中举后,用郡里奖励给他银钱买,曾经伴着她多少个晨昏,她手腕也早已熟悉那种沁凉感觉。在她家遭剧变,仓惶逃出蜀郡之时,她身上唯值钱,不过头上支簪子,腕上个镯子。
谁也不知道,她将它送入当铺时,怀着多绝望心情。那时她曾经想过,这个手镯从她手腕褪下,以后,可能永远没有再见到天。
然而,她没想到,在刚刚进入蜀郡之后,还未到成都,她居然就再度见到这只手镯。
李舒白见她脸色忽然变,便顺着她目光看去,端详着那只镯子,问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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