岐乐郡主是死,还是活着?
黄梓瑕靠在树上,回想着李舒白上马,将岐乐郡主丢下场景。如果她当时还活着,李舒白会这样决绝地离开,不考虑带上她吗?
然而,她心中始终还是存点幻想,想着可能是李舒白知道对方必定与岐乐郡主有关,所以不会对她下手,才丢下她走掉吧。或许当时,岐乐郡主还活着————或许这个毒,也并不是那危险。
可她没有把握,这路上突围而出,坚定保护她李舒白,原来早已中毒,直都处于濒危之际。她不知道他这样长途奔袭中支撑着,所中毒已经到什程度。
事不宜迟,黄梓瑕将他手肘抱在怀中,用力地挤压伤口,期望能挤出里面毒血来。然而无论她怎挤压,始终没有血渗出来。
不小,血流如注,她也不知道草药会不会被血冲走,但也只能先用布条将他伤口紧紧包皮扎好。
等切弄好,已经月上中天。她长长地出口气,才发觉自己已经满身是汗。她擦着汗水,望着俯卧在草地上李舒白,他伤势这重,月光下嘴唇毫无血色,苍白得可怕。
她呆呆,第次发现,这个她直以为会坚定无比站在她身后、世间万事无所不能夔王李舒白,原来也会有这样虚弱无力时刻。
她默然看他许久,然后将他衣服拉上,勉强帮他遮住绑得乱七八糟绷带。
她撑起身子,到山涧旁洗手,对着月光看见手掌上染黑黑几块,吓得差点跳起来,心想,箭上应该没有毒吧?
黄梓瑕只能用他给自己匕首,在他手肘上画个十字,然后俯身在他伤口上用力吮吸。
血口口被她吸出,吐在草丛中。可那颜色在月光下,却始终看来不够鲜艳。她只觉得李舒白身体似乎没有那温 热,她也不敢再吸下去,只能脱力地躺在他身边,茫然地望着天上明月。
但随即又想到,应该是刚刚采鳢肠汁水是黑,染到手上而已。
但她毕竟还是放心不下,先到李舒白身边,跪下来看看他。
他后背有伤,俯卧在草丛之中,鼻息平缓。黄梓瑕贴着他脸,仔细地查看他肤色,却发现他皮肤下,确实隐隐层黑气。
她心沉,又想着是不是月光下看不清楚,可仔细查看他双手,右手还好,左手上也是层隐晦灰黑。她把他袖子捋起,看见他手肘上块黑色晕迹,中间是个黑色细微孔洞。
毒针,什时候中?不可能是在逃亡时候,只可能是……她立即想起李舒白带着岐乐郡主从马车上跃下情景。当时岐乐郡主胸口和脖颈上,都扎着针————定是她带来某件东西机括中射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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