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梓瑕看到那人身影,立即站起来,不敢再与李舒白坐在起。
那女子穿着身鹅黄色纱衣,笑意盈盈地顺着走廊走到门口,含笑望着李舒白。
在满庭森森竹影之中,她衣裙轻摆,正如朵绽放萱草,明艳动人。
黄梓瑕向她行礼:“郡主安好。”
这个忽然出现在驿站之中女子,正是岐乐郡主。
到目光无法触及地方。夏末野花葱茏鲜艳,远远近近开在他们身边。
他们眼望着同样景致,感受到舌尖同样甜蜜,在此时同样风声中,静默无言。
黄梓瑕低着头,捏着手中这包皮糖,犹豫许久,终于将它放进怀中。随即又想到,天气炎热,或许糖在怀里会化掉吧,于是又取出来放在那拂沙身上小箱笼之中。
夏末天气,薄薄糖片果然已经微溶,白色棉纸被濡湿小块微黄————就像她心中样,融化出种甜蜜而又令人无措痕迹来。
涤恶与那拂沙,踏着野花,缓缓走近彼此。
李舒白站起,微有诧异:“岐乐?”
“听说夔王爷 南下蜀郡,便先到此处等候。”她走进室内,向李舒白裣衽为礼,抬起双波光盈盈杏仁眼望着他。她神情明明是种“惊喜吧”狡黠意味,口上却赔罪道:“还请王爷 不要介意,岐乐只是……多年来因先天有恙,故此十分期待万里江 山美景。而京中其他人可信不过,唯有夔王……定然不会嫌弃。”
黄梓瑕偷眼看向李舒白,却见他神情温 和,示意岐乐郡主坐下。她赶紧向二人告退,脚刚抬,李舒白目光已经看向她,她只好重又跪坐在他们
潺潺江 水刻不停,激流奔过险滩,终究东流向海。
可涤恶与那拂沙毕竟只是擦身而过,马上他们也擦肩而过,唯碰触到,只有他们衣角,与发丝。
他们放缓马匹,慢慢地沿着山路前行。
时近中午,后面景毓他们终于追上来。路行来已有六十多里,大唐设三十里驿,正好适合马匹休息接力。他们中间越过个驿站,涤恶与那拂沙还好,但其他马匹已经喷出粗重鼻息,全身是汗,必须得休息下。
驿馆长官诚惶诚恐将他们迎接进来,设下茶点酥酪,李舒白与黄梓瑕坐在堂上喝盏茶后,忽然听得外面铃声响起,清脆悦耳,然后是个女子身影,沿着外面花窗路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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