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梓瑕愕然问:“难道还要在京城耽搁吗?”
“那你为什不跟着禹宣起赴蜀,还要带你去?”
黄梓瑕头雾水,不明白他忽然翻脸是为什,只能解释道:“此案已经定审,若王爷 不帮,绝难在蜀地翻案。之前与王爷 已经谈妥此事,难道事到如今,王爷 要反悔?”
“本王此生,从不反悔。”李舒白脸上神情,越发冰寒,他转过目光,再也不看她,只冷冷说道,“你说得对,们原本便是互开条件,彼此需要借助对方而已。等到你家案情大白之时,们便可分道扬镳,再不相欠。”
黄梓瑕觉得他话语中,有些东西自己是不承认,但按照他们开始约定而言,确实又是如此。
相望不相闻,愿逐月华流照君’,也绝不应该是公主言辞。公主予取予求,可以直闯国子监向祭酒要求让禹宣亲自来讲学,又怎会给禹宣写这样可望而不可即诗句?”
李舒白微微哂,望着水中动不动,犹如睡着小红鱼,说:“坊间传言,说郭淑妃在公主府频繁出入,与驸马韦保衡有私;坊间亦有传言,说同昌公主强求国子监学正禹宣入府,让驸马蒙羞————然而事实真相究竟如何,又有谁真洞悉呢?”
黄梓瑕问:“王爷 是何时察觉此事?”
“比你早点。”他坐在案前,望着那条小鱼,神情平静之极,“在九鸾钗被盗,你去栖云阁内检查时,在阁外栏杆旁,看见下面郭淑妃。她给禹宣个东西————后来,你告诉那是封信,并告知信上残存那句话。”
她踌躇着,终于还是问:“王爷 为何没有告诉?”
她抬头看见他面容冷峻冰凉,时只觉得心乱如麻,不由得向他走近
“认为,此事与你、与本案无关。”
黄梓瑕默然不语,许久,才说:“无论如何,禹宣与,毕竟多年相识相知,还是应该知道他事情……”
“那又何须来转述?反正他在益州等你,你大可自己与他慢慢去说。”
自两人相遇以来,他第次以这种尖锐口气打断她说话,让她不觉诧异,抬眼看着他,说道:“等此间事情结束时,王爷 说过会立即带过去。”
“迫不及待,不是?”他冷笑,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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