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今日用过午膳后还不回家，是为
等这个。
黄梓瑕默然，身后铁链声响，滴翠已经被带出来。她在净室中呆几天，颇为憔悴恍惚，抬眼看见黄梓瑕时，勉强朝她点
下头。
“吕滴翠，今日由夔王府作保，你保释至普宁坊。直到本案完结之前，你不得离开普宁坊，如大理寺与刑部有需要随传随到，明白吗？”
“是，明白……”
黄梓瑕帮她将张行英送来
铺盖卷好拿上，带着她走出大理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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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啊？已经转到刑部大牢。”崔纯湛漫不经心道，“人证物证俱在，他今天上午招供。”
黄梓瑕顿时愣住，急问：“招供？”
“是啊，招。”崔纯湛见她直盯着自己，那双清湛眼睛，仿佛能在片刻间洞悉切。他不觉心虚地避开她眼，压低声音说，“杨公公，这案子……已经结。这
快就破案，而且证据确凿，皇上与郭淑妃也都深信不疑，大理寺立大功，刑部也能交代，你说这不是最好结局吗？”
黄梓瑕站在净室陰暗屋檐下，沉默许久，才问：“钱关索……怎招？”
她走出大理寺，眼看见站在外面等候她张行英，直恍惚木然脸上才终于呈现出悲哀与欢喜来，眼泪扑簌簌便滑下来：“张二哥！”
张行英将孩子放下，奔上台阶，将滴翠双手紧紧包皮在自己掌心，捧在心口，望着她许久，才哽咽道：“阿荻，
们……回家。”
站在旁边人看着他们，都露出会心笑容。就连被张行英大
“怎招，公公你还不知道？”崔纯湛眼瞧着檐下光秃秃青砖地，无奈地叹口气，说，“刑部派个最有手段令史过来，带整套工具。据说他刑讯过百二十多人，没有个不招，钱关索也……逃不过。”
黄梓瑕皱眉问：“公主死，他也认？”
“认。昨天下午认孙癞子，晚上认魏喜敏，到今日凌晨，画押招认自己杀公主。”
黄梓瑕只觉得胸口微凉，只能木然说道：“果然好手段。”
“案宗已经火速誊抄好上呈皇上，估计这会儿宫里就会把皇上旨意传回来。”崔纯湛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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