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至元这才慢吞吞抬头,看她眼,又低头继续剥自己手中芦苇叶子去:“哦,是你。”
“打扰老丈,此次又有事情要请教,还请不要嫌弃们数次叨扰。”黄梓瑕见他没有理会自己,便拉过旁边条凳,和周子秦起坐下。
吕至元没有说话,她也不以为意,只问:“听说魏喜敏死前日,到你店中买过零陵香?”
他慢吞吞说:“香烛不分家,这本就是香烛铺。”
“你能否详细说说,当日魏喜敏过来情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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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不会!欢迎二位常来啊……”他苦着张脸说,“当然,下次要是不为大理寺事情来就更好。”
步出钱记车马店,周子秦抱怨道:“好无聊啊……翻来覆去听这些车轱辘话,能让大显身手尸体在哪里?本案电光火石豁然开朗那刻又在哪里?”
“查案本来就是枯燥事情,你现在需要,就是从团 乱麻之中,将那几个最重要线头抽出来,重新将切整理好。”黄梓瑕说着,沿着西市接道继续往前走。
周子秦苦着脸问:“去哪儿啊?”
“那个Yan人之前来过店里,是替公主府给拿银子来。这次是被钱老板带来,还以为又是滴翠事情,谁知他开口就要零陵香,说他有头疾,晚上常睡不着,零陵香用着还不错。这边也只剩两块,就都卖给他,共是三两四钱,收他六百八十文。”
“买完之后呢?”
“管他怎样,
“吕氏香烛铺。”
“什啊……又和那个混老头儿打交 道啊?”周子秦牵着小瑕,脸不甘愿,“有时候真想代替滴翠,狠狠扇那老头个大嘴巴!你说世上有这样混人?”
“真相还未出来之前,说什都为时尚早。”黄梓瑕说着,将那拂沙系在路边株柳树下,走进吕氏香烛铺。
吕至元正在弄蜡烛芯子,根根芦苇被裁切后,细粗码得整整齐齐。他听见有人进来,却头也没抬,只问:“要什?”
“吕老丈,生意还好吗?”黄梓瑕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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