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,癞爷穿破鞋子,还有人捡去穿啊。”
滴翠声音,极低极低,嗓音嘶哑干涩,却终于还是,说出来。
她通红眼中,根根血丝
巧……其实当时去大宁坊,什都……没有做,真!听京城人笑谈说,孙癞子把自己锁在铁桶中,所以就去看看孙癞子房子……”
“你冒着正午大太陽,从西至东穿过整个长安城,就为看眼孙癞子笑话?”黄梓瑕冷冷地反问。
张行英显然被她冷淡神情给弄懵,没料到黄梓瑕会忽然针对他这样盘问,怔许久,才咬咬牙,说:“当时……身上带着把刀。”
周子秦不知所措,捏着笔还在发呆,黄梓瑕瞧他眼,他赶紧低头,在纸上将张行英说话快速写下来。
“是准备想去杀孙癞子,但是午时到那边,却发现孙癞子家中确实严实无比,真跟铁桶似,根本没有进去办法……所以,只好什都没做,又回来。”
“为什要去找孙癞子?”
“因为,在荐福寺,那场混乱中……滴翠帷帽被挤掉时,护着她,直被人群挤到墙边,当时抬起双手将她护在怀中,两个人呆在那里……可,就在这个时候,孙癞子,他居然也在荐福寺,而且,居然也被人潮挤到们身边……”张行英喃喃说着,眼中跳着股从未有过火焰,在这刻,这个直淳朴宽厚男人,露出他心中深藏那处愤恨,让他们发现,再怎沉默寡言人,也有不顾切想要扼杀自己仇敌时候。
滴翠手,紧紧地握成拳,抵在自己胸口,用力地呼吸着。她流太多眼泪,眼睛早已红肿,此时只能用力闭上眼睛,以最大力量,强行抑制自己抽泣。
“孙癞子……看见阿荻,看见她被护在怀中……”张行英胸口急剧起伏,因为激愤而几乎说不下去,“他看着阿荻眼神,就跟毒蛇样……他看着们,忽然笑起来,洋洋得意……他说,他说……”
张行英终于说不下去,他垂下头,咬紧牙关,脸上线条几乎显得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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