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击鞠场上发生这件事情,内幕却这复杂,所以……”开始,她是真不愿惹火上身。黄梓瑕心想着,无奈地朝李舒白看去,用眼神问,你不是开始也不想介入此事?
李舒白明明看出她疑惑,却并不说话,只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两下,似乎在考虑什,但终于还是抬手拉开抽屉,取出张纸递给她,却不说话。
黄梓瑕疑惑地接过,凝神看着上面字。
蜀郡举人禹宣,前月赴京备考,于国子监为助学,协理周礼杂说。同昌
才低声说:“王爷 是主人,对您,守忠;张行英是朋友,对他,守义。虽然忠义两难全,可张行英对有恩,又必须守礼报恩……所以思前想后,只能先帮他。”
“所以,你们之间关系,比较亲厚,而相形之下,则比较疏远,是吗?”李舒白瞥她眼,缓缓说,“黄梓瑕,你真是有情有义,亲疏分明。”
黄梓瑕顿时觉得自己后背冷汗都沁出来,她下意识地辩解道:“王爷 对恩重如山,黄梓瑕大约今生今世也还不起……而张行英是还得起。”
李舒白在灯下看着她,见她直乖乖地低头,副理亏局促样子,灯光打在她面容上,隐隐波动,如蒙层不安轻纱。
他这才缓缓说:“其实,张行英如何,亦没兴趣过问。只是不喜欢有人瞒着行事。”
她赶紧俯头表示认错。他便转话题,问:“荐福寺事情有什进展?”
黄梓瑕赶紧将今日在荐福寺见闻说遍,然后又比划给他看:“那根铁丝大约两尺左右长短,并不是笔直,生锈那端有半圆弯曲弧度。直那端似乎被淬炼过,有些轻微幽光。”
“明日去大理寺找来看看。”李舒白说着,又看向她,说,“还有,今日答应同昌公主,让你插手调查她身边古怪,但其实,你无须太过紧张。她虽是公主,但你是府上人,并不归她差遣,你介入此案也只是帮大理寺忙,与她无涉。所以,她若有过分要求,你推给崔纯湛即可。”
黄梓瑕边在心里悄悄为崔纯湛默哀下,边应道:“是。”
“以及,最大个问题是————”李舒白说道,“这两件事,驸马与荐福寺内那个宦官魏喜敏死,到底有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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