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舒白冷眼旁观，并不说话。
“皇后今日怒斥
，说因贪慕虚荣，妄自顶替雪色，以至于如今酿成大错……可其实，其实与雪色并不知道她如今
身份，连冯
娘来接们时候，她也不知道……”小施捂着脸，颤声说道，眼泪在她指缝间扑簌簌流下，涓涓滴滴，不可抑制，“当时兰黛姑姑与姑父起前往张掖去
……雪色听门房说是她母亲托人过来接她进京许婚，便跟商量说，她如
黄梓瑕时倒愣住。而小施默然屈身，向她们行跪拜礼，她柔软裙裾无声无息拂过地面，静默如无风自落花朵。
“小施谢过当年夔王爷 救命之恩。”
李舒白略点头，并不说话。
小施直跪着，只以双沉静而悲戚目光看着他，那目光中仿佛涌动着万千思绪，却是点都无法说出口。
许久许久，她才用沙哑声音说：“直呆在太极宫中……那里已被废弃，几乎无外人行经，更没有人知道是谁……直到，今天王皇后过来跟说，若不是，雪色或许不会死。”
小施静静地说着，垂头跪在地上，静默得仿佛连呼吸都没有。
黄梓瑕缓缓说道：“切都是陰差陽错，雪色死……你不算凶手。”
小施那张素白面容上，失去胭脂点缀，浮着层冰凉苍白。她用双毫无生气奄奄眼睛看她，低声说：“可觉得皇后殿下说得对，要是没有话，雪色就不会死……”
黄梓瑕说道：“然而若没有你，雪色三年前就已经不在。”
小施却并没有释然，她头越来越低，最后几乎是伏在地上。她把额头抵在自己紧贴地面手背上，声音哽咽模糊：“若没有雪色，也已经不在这个世上……们起在乱军中相依，又起到扬州，起到蒲州……兰黛姑姑对们视若己出，也和雪色样跟她学琴，学舞。虽然都学得不怎
样，但这三年，们日子过得很好，如果……如果没有冯娘出现在们面前话，们直到现在，依然是那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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