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她眼角余光看见李舒白衣服下摆又是动。她立即往旁边跳步,准备避开他这脚,谁知李舒白这脚却是横扫过来,她这跳根本就避不开,顿时又被踢进荷塘中。
满湖动荡,被她坠落 身体激起水花倾泻在周围荷叶上,荷叶顶着水珠在她身边摇摇晃晃,宫灯光芒下,只见满湖都是散乱水光,映得黄梓瑕眼前片光彩离合。
在这波动光线中,她看见站在岸上李舒白,唇边淡淡丝笑意,晚风微微掠起他身天水碧轻罗衣,那种清雅高华气质,简直令人神往。
但黄梓瑕只觉得此人险恶至极。她站在破损荷叶和浑浊水中,连头上和脸上粘着水草菱荇都忘摘下来,直接几步跋涉到岸边,也不爬上去,只仰头瞪着他问:“为什?”
李舒白弯下腰看着她,仿佛她现在狼狈不堪模样让他觉得十分愉快,他眼角甚至难得有丝笑意:“什为什?”
过去时,他正个人望着面前小湖。初夏湖面,高高低低荷叶舒展在水波之上,在刚刚亮起宫灯光芒之下,荷叶上仿佛蒙着层晶莹银光,仿佛积层薄雪或淡烟,朦胧幽远。
她站在对面,遥遥望着他,还在想是不是要过去特意说声,却发现他已经转过头,看向自己。
于是她隔着小湖向着他行礼,准备离开,却发现他微抬右手,作个过来手势。
黄梓瑕迟疑下,但想想毕竟还要靠他发薪俸,于是赶紧跑过去。
“天将晚,要去哪儿?”
“再把踢下水,很好玩吗?”
“好玩。”李舒白居然毫无愧色地点下头,“难得多日以来谜团 今日朝得解,
“皇后派长庆召见,说是有人要见。”
“哦。”他平淡地应声,挥挥手示意她离开。但就在她刚刚转身准备离开时,她忽然觉得膝盖后方被人脚踹中,右脚麻歪,整个人顿时控制不住重心,扑通声,倒栽葱般扎进荷塘中。
幸好荷塘并不深,黄梓瑕又熟悉水性,她挣扎着爬起来,站在荷叶堆中仰头看着上面李舒白,郁闷地问:“为什?”
他不回答,只负手站在岸上,不言不语地瞧着她。
黄梓瑕悻悻地捋把满是泥水脸,踩着荷塘边太湖石爬上岸来,边拧着自己往下淌水衣袖,边说:“王爷 您是什意思?这下得先去沐浴更衣才能进宫,又得耽搁多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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