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着肚子挪到膳房看,灶台冰冷,空无人。
“这日子没法过……”黄梓瑕恨自己没有早向鲁大娘打探下东西放哪儿,导致现在她走,自己压根儿找不到吃。
好容易在碗柜里找到两个干巴巴蒸饼。黄梓瑕手个,边往嘴巴里塞着边往自己住偏院厢房走去。
走到院门口看,自己屋内竟然亮着灯。她愕然,赶紧走到门口看,惊得差点连手中胡 饼都丢掉————
那个,那个,那个坐在里面副悠闲自在挑灯夜读人,不就是夔王爷 李舒白吗?
来历清楚明白,从九成宫到夔王府,甚至连当初入九成宫中时画下押都还在————只是那时杨崇古还并不识字,只在纸上画个圈。
还有,更无法质疑证明是,夔王李舒白。
质疑夔王身边杨崇古,不啻于冒犯夔王。
他想着那个令他蒙受奇耻大辱未婚妻,瞬间恍惚。但随即便听到父亲声音:“蕴儿,如今王家凋蔽至此,先祖在地下恐怕也会觉得蒙羞……如今这代所有希望,都在你身上。就算你不能让王家恢复昔年荣光,也至少,不能让王家断在朝中势力!”
王蕴郑重点头,说:“们家如今宫中有皇后,朝中有爹您在,并不算弱势。”
她站在门口发愣,李舒白已经抬头看见她,抬手朝她勾勾。她手中捏着两个各咬口蒸饼挪进来,问:“王爷 ……深夜到此,有何贵干?”
他没说话,只微微抬下巴,示意旁边个食盒。
她迟疑地提起来,打开将里面东西端出来————
盏贵妃粥,碟蜜制馓子
“你错,其实在朝中和宫中,王家影响最大人,并不是皇后与们。”王麟微微而笑,笑容中不无得意之色,问,“你忘,还有个人,足以翻覆天下,改朝换代吗?只是大家都忽略,那个人,也姓王。”
王蕴低头,默然无声,许久,才说:“是。”
“不日等王若棺木运送走之后,你得去拜访他,以免他忘记们家族。”王麟说着,想想,又说,“他喜欢养鱼,记得给他带几条过去————红色小鱼最好。”
“不知道膳房还有没有吃?”
回到夔王府黄梓瑕感觉到阵胃痛。今天天,除早上吃几个春盘,中午喝几碗茶之外,她直都在外奔走,没有粒米下肚,现在真是饿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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