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再耽搁会儿,估计回来时得宵禁。”她说着,想想又回头,说,“为不动用府上那块令信,申请办案经费若干外加二十文。”
李舒白诧异:“那二十文是干嘛?”
“晚上回王府时候想雇辆车。”
李舒白以种复杂神情看着她:“你怎穷到这地步?”
“因为末等宦官杨崇古跟王爷您之后,身无分文,贫困交加。”她毫无愧色地说。
李舒白坐在净庾堂中,微微抬眼望着面前黄梓瑕。日光透帘而入,照在她身上,瞬间她周身通透明亮,那种光芒仿佛可以照彻世间所有见不得人污浊黑暗。
他缓缓地抬头,后仰轻靠在椅背上,长出口气,说:“那就好,希望在你身上下赌注,能让感到满意。”
“绝不会让王爷失望。”毕竟自己家血案要翻案话,还落在面前这个人身上,所以黄梓瑕立即表忠心。
可惜她忠心,李舒白似乎并不在意,只问:“接下来,你准备从何处下手?”
“从锦奴那边寻找突破吧,趁现在还早,先去探查下外教坊锦奴住处,看有没有什线索。”
觉得麻痒。否则,就算她手保养得再好,肌肤再娇嫩,又怎会被樱桃梗扎到?”
“难道,毒箭木沾染到肌肤也会渗进去毒杀人?”
“据说不能。所以还有件事不太明白,锦奴是什时候中毒。她手上并无伤口,毒又似乎不是从她口中进入。再说,她当晚直和们在起,却在快要离去时候中毒……按照毒箭木见血封喉毒性来说,绝对不可能有人在们面前堂而皇之下毒。所以她究竟是怎中毒,什时候中毒,真还没想透。”
“但至少,身材相符,手掌特征相符,死法相符,应该已经确凿无疑。”李舒白点头,直接抛开这个问题,又问,“你所说第二点呢?”
黄梓瑕用玉簪在纸上又画第二个箭头,指向“徐州”二字:“正与王爷之前所料想样,此事或许与你在徐州救下那两个少女,确实有关。”
“为什不找景毓去账房预
“准备以什名义去搜查?”
黄梓瑕微沉吟,说:“就说是某王府宦官,家王爷有重要物品交给锦奴,现在过来搜寻。”
李舒白冷冷地说:“不许把夔王府令信拿出来。”
黄梓瑕站起身,向他行礼告退:“放心吧王爷,只要说是某王府,大家都会默认为是昭王。”
“哼。”李舒白见她已经退出,又问,“不用晚膳?”
“哦?”李舒白这次真有点惊讶表情。
“所以和陈念娘现在在等个人进京,只要她到,本案应该可以迎刃而解。”
“什人?”
“程雪色——也就是你当初在徐州救下那个程姓少女。在等她,等着她带着幅画过来。想,她将是本案最有说服力证据。”
她表情凝重,口气十分确定,已经成竹在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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