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梓瑕犹豫下,觉得此事再隐瞒也没有什意思,便将小纸包<
自然是雪色姑姑。”陈念娘点头道,“兰黛在六人中排行第三,扬州软舞第,绿腰、回波、春莺啭,据说天下无双。”
黄梓瑕又问:“不知道陈娘还记得不,当年雪色是个人到扬州吗?应该还有个少女和她起吧?”
陈念娘“啊”声,说:“这说话,倒是想起来,当时雪色是和小施起结伴来。据说小施父母都死于兵乱,在徐州与雪色结为姐妹,约好生死相依,于是起过来。”
黄梓瑕默默点头,验证自己想法之后,却不知道这个想法具体对于此案有什帮助,只隐隐觉得,定然是自己所未曾窥视到那根重要脉络。
个案件,就如株大树,被人们所看到泥土之上部分,永远只是小部分,在那下面,有着巨大盘根错节,只是如果不挖出来,永远都不会知道埋藏在下面真实模样。
说到雪色和小施,陈念娘似乎想起什,呆呆望着窗外棵孤木出会儿神,然后忽然之间眼泪就滚落下来。
黄梓瑕赶紧轻拍她肩膀,轻声叫她:“陈娘,你别太伤心。”
“怎能不伤心……其实也知道,忆娘定是回不来。”她怔怔地说着,眼中只见大颗泪珠滚落,“昨夜又梦见忆娘,她浮在面前,身体透明如琉璃。她对说,念娘,经年芳华,流景易凋,此后唯有你人在世上苦熬……醒来时只看见窗外风吹竹影,胸中来来去去,只回荡着她梦中对说话。知道她是已经不在世上……”
黄梓瑕心中大恸,她从袖口里抽出手绢,帮陈念娘拭泪,却不料袖中颗用纸包皮着小东西被手绢带着滑出来。那小纸包皮仿佛长眼睛,骨碌碌地滚到陈念娘面前。陈念娘接过黄梓瑕递过来手绢,抬手按住自己眼,手肘正压在那个小纸包皮上。
迷迷糊糊间,她竟感觉不到有东西硌到自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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