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朝负责内库铸造人这多,难道你都知道?”
“很凑巧,之前内库曾发生贪贿案,奉命带着户部几十位账房入宫,查对过大内历年来账目。同时也翻看过自本朝开国以来所有铸造金银锭和铜钱资料,所有铸造人名单都记得,甚至地方府库主事都清二楚。”
这个人可怕过目不忘本领,她是深有体会,所以她把那半块银锭握在手中端详着,自言自语:“难道这还是私铸银锭?”
但随即,她又自己摇头推翻这个猜测:“若是私铸,定会铸上主人名字,而不会假冒内库使臣————除非,这是坊市中那种灌铅假银锭。”
“并不是,这块银锭从中劈开,断口全是纯银无疑,从重量来看,也没有偏差。”李舒白看着她苦思冥想表情,竖<
揉揉时,李舒白丢个东西给她。
她接过来看,原来是半锭银子,方正厚实,约摸有十两重,仿佛是块银锭切半下来。
她趴在地上,顺手用这块银子敲击着地砖,专注地倾听下面声响,无所获。就连地毯下青砖,她都翻开地毯敲过。
李舒白依然无动于衷,她翻到他脚下,他就端着茶杯换到对面锦垫上坐下,视若无睹。
累得够呛,黄梓瑕还是无所获,她只好站起身,在李舒白面前坐下,把那半块银锭放回桌上,问:“怎王爷 出门还要随身带着银锭子,还是半块。”
“当然不会带。”李舒白随口说着,指指桌上三个还倒扣着茶盏,“就放在矮几上,被茶盏盖着呢,喝茶时拿起,刚好发现。”
“奇怪,谁会把这半个银锭放在桌上?”她把银锭子翻来覆去看。银锭后面,按照惯例铸着字样,是“副使梁为栋……内库使臣张均益,铸银二”等几个字。
李舒白拿过银锭,将有铸造者姓名面对着她:“为避免偷工减料,使银两份量不足,按例铸造时个使臣、三个副使都要将名字镌刻在银锭上,使有据可查。”
“知道,所以被切掉下半,应该铸着另两个副使名字,还有‘十两’两个字,看来这应该是个内库铸造二十两银锭。”黄梓瑕掂量着银锭重量,说。
李舒白手指点在那两个人名字上,说:“然而这两个人名字,却不是大内负责锻铸金银锭任何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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