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琅琊王家王蕴对她并不熟悉,但她身份却确实存在,十数年前旧档案,并非伪造。册封王妃照例要调户籍过来长安,让人去翻看过,确实是多年前旧档,不能伪造,清清楚楚写着琅琊王家第四房幼女王若。”
李舒白说着,也不看她,慢悠悠地又举起第三个手指:“以上是觉得不对劲地方,现在把你觉得不对劲事情跟说说。”
黄梓瑕拔下自己发上簪子,在桌上画着:“第三……”
话音
经焚烧深埋。”
“这样……那是没办法。”她说着,小心将小像卷好,又谢小吏,说:“看来,还是要按照吩咐,再去京城找找看是否有和这个画上相似人。如果真没有话,也只好跟那位大娘说,或许已经死。”
她转身出户部,路上车马辘辘。她反复看着小像,端详着上面含笑两个女子,沉默着,想着之前王若话。
她说,中选王妃,所以大娘匆忙回琅琊去,帮取日常用东西。
她那时神情,微不自然,然后又匆忙补上句说,她年纪大,可能就不再回来,留在老家颐养天年吧。
不回来。这是真不会回来。
黄梓瑕想着王若脸颊上那对浅浅梨涡,可爱至极羞怯神情,只觉得自己神情微有恍惚,仿佛是被那小亭前紫藤迷眼。
黄梓瑕没有去找陈念娘,她先回到夔王府,将小像放在李舒白面前,将户部事情细细说遍,然后指着自己眉间:“冯忆娘和那具女尸,左眉间都有颗黑痣。但那天却没法看清陪在王若身边那个大娘,是否眉间有痣。”
“无论如何,是个可以着手地方。”李舒白难得地露出愉快神情,将捧在手中琉璃瓶轻轻放在案头,琉璃瓶中小鱼略微受惊,摆下那长长尾巴。
“个扬州来歌舞伎院琴师,陪同个高门世家女子到京城选妃,然后死在幽州流民之中,听起来,里面应该有很多值得深究事情。”李舒白显然对于她拿回来情报很满意,有种唯恐天下不乱、唯恐事情闹不大欣慰,“第,她用假庚帖,伪造自己生辰,而且应该是很有能力人帮她假造,不然不可能通过审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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