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鸱鸮。”李舒白若有所思道,“真是不祥。”
鸱鸮就是猫头鹰,古人称猫头鹰在窗外夜鸣时,是在数人眉毛,数清就要带走人命。而生孩子又俗谓是棺材背上翻跟斗,所以听到这鸟叫之后,屋内人都顿时跳起来,位老妇人立即从厨房里跑出来,大喊:“先去给媳妇把眉毛盖上,他爹,你赶紧来烧水!”
公公赶紧到厨房去,老妇人给媳妇盖好眉毛,听到窗外猫头鹰又在咕咕地叫两声。她赶紧抄起旁边晾衣杆,跑到院子里去,朝着石榴树乱打,想要将猫头鹰赶走。
而就在她出门刹那,那人已经绕到屋后。
黄梓瑕跳起来,然而李舒白比她更快,边拉起她手,飞身跃过芍药丛,黄梓瑕只觉得耳边风声骤乱,几步起落已经到屋后,那个黑影已经闪进后门。
残忍神秘莫测凶手,可唯同伙就是面前这看起来根本没有点自觉性家伙。她不得不无力地问:“为什不通知大理寺和刑部?”
“大理寺崔纯湛苦劝说,定要严守城东,此案关键绝对在四方这个点。觉得既然他固执已见,那应该要尊重他意见————所以他现在正在城东布置着天罗地网。”
“那刑部呢?”
“刑部负责此案人是尚书王麟,你未婚夫王蕴爹,以前准公公————你想和他打照面?”
桥下水波倒映着粼粼月光,映照在她面容上,瞬间李舒白看见她神情略有波动,就像是此时水面样,但转眼就消失,仿佛那只是月光在她脸上投下幻影。她淡淡地开口,所有情绪无声无息消失在空气中:“算,还是让他们去城东吧。”
李舒白脚踹开门,将黄梓瑕推进
说话间已是月中,魏家忽然有响动,东间有人点起灯烛,转眼厨房也有人开始烧水,家都着急地忙碌着。个男人披衣开门,走出院子,后面有人叫他:“刘稳婆住在稠花巷第四家,别找错!”
“放心吧,娘!”那男人虽然走得焦急,声音却带着浓浓喜气。
黄梓瑕动不动地盯着楼上,李舒白也松指放开那枝芍药,说:“看来是要生。”
“嗯。”她应着,目光始终定在院墙上。只见黑暗中有条身影慢慢地行来,在石榴树边站着,隔墙向内低声叫两声:“咕,咕————”
在黑夜中,这尖利而不详声音混杂着孕妇临盆呻/吟声,让人听到不由得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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