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此时康王李汶喊着累,群人才放过黄梓瑕,沿着原路返回。
重重宫墙花苑中,李舒白渐渐放慢脚步,待走到带凤尾竹前,他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,只有黄梓瑕还跟着他。李舒白冷冷地回身看着她:“黄梓瑕,你跟着干什?”
黄梓瑕低眉顺眼地说:“良禽择木而栖,想留在王爷 身边,以微薄之力,帮王爷 点小忙。”
“什忙?”他冷冷问。
“远,如那条小红鱼,近,如京城最近‘四方案’。”
宫中终于有消息来,原来皇帝这次头疾发作严重,暂不过来。于是李舒白行人便起身,随着宫监到离宫内查看落成情况。离宫自然没有大明宫那样奢华广大,也没有九成宫那样占地广袤,但走走停停也足足走个来时辰。
黄梓瑕自然直在李舒白身后跟着。她身材轻盈,那件普通宦官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清匀修长,就算言不发低头跟在后面,却也格外令人觉得好看。
李汭路上瞧着她,笑道:“四哥,你身边人怎换?这小宦官好像没见过。”
李舒白若无其事,说:“景祐和景毓那几个,也不知谁传染谁,都得风寒。”
李润却再打量着黄梓瑕,脸上稍有迷茫,觉得她与自己记忆中谁有相似之处,只是时想不到这小宦官会像那个他曾惊鸿瞥少女。
他目光落在她低垂面容上,冰冷而轻蔑,仿佛将她看做空气中点微尘:“这些事,有你不配帮,有,与毫无关系,需要你多事?”
她站在凤尾竹之下,细细竹叶笼罩在她身上,让她略显苍白面容蒙山种淡淡碧绿色,显得更加没有血色纤细。她抬头仰望着他,声音低微却毫不迟疑:
李汭又问:“你这小宦官叫什名字,年纪多大?”
李舒白笑笑,转头问黄梓瑕:“昭王似乎与你有眼缘,反正也看不上你笨手笨脚样子,不如你跟他,如何?”
黄梓瑕愣下,见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,便慢慢跪下来,低声说:“小人听说,鸟难栖二枝,仆难侍二主。茶树发芽后则难以挪移,橘树移到淮南便成枳树。小人蠢笨,怕是离开夔王府后时难以适应,反倒会冲撞贵人,犯下过错。”
李汭笑道:“四哥真是调教 有方,这番话说下来,若是坚持,反倒夺他志向。”
李舒白似笑非笑,说:“确实伶牙俐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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