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润也正色道:“正是,原说四年前就替四哥择妃,只是当时吴太妃去世,你既然打定主意要替母妃守孝年,大家也只能随你。偏巧孝期满后,又遇上庞勋那个逆贼作乱,你南下平叛,又耽搁下。如今河清海晏,四哥年纪也老大不小,再不立妃,恐怕皇叔和太妃们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就是啊,皇上和皇后也算煞费苦心,这回这场婚事,你是怎也逃不过。”连康王李汶也跟着起哄,端酒来敬他。
李汭偷空觑见琵琶女含笑垂脸,目光却偷偷落在李舒白身上,便问:“锦奴,你直看着夔王做什?”
席间诸王都大笑,李舒白只微微扬眉。唐朝教坊风气最是开放,即使是教坊内人也多与
>,不可言说惬意。
“这好琵琶,打断多可惜。”李润说着,伫足在殿外倾听。黄梓瑕也只能静静站在他身后,等曲终,才起进内去。
殿内坐夔王李舒白,还有排行第九昭王李汭和最小康王李汶,个长得颇为漂亮女子身穿黄衣,鬓边枝开得正艳海棠花,横抱琵琶坐在对面。
昭王李汭是个最好事不过富贵闲人,年纪已十□□岁,却依然像个少年样喜欢嬉戏玩乐,也没有个王爷 样子,看见他们来便兴高采烈地冲他们招手:“四哥,七哥,快来快来,在教坊中新寻到个妙人,手琵琶技艺真是天下无双!”
“刚刚已经在外聆听半曲,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。”李润说道,在李舒白左近坐,问,“四哥,皇上呢?”
“皇上今日早上发头疾,御医正在问诊,大约稍等再来。”李舒白说着,目光稍稍抬,眸光在黄梓瑕身上瞥而过,却什都没说。
黄梓瑕暗暗咬咬牙,快步走到他身后,低头垂首地站着,十足个忠心耿耿宦官模样。
康王李汶还在打量她,只听昭王李汭笑道:“说起来,皇上还不是为四哥在操心?”李汶便立即转开注意力,问:“是什事?”
李舒白早已听见风声,却只淡淡问:“不知是操什心?”
“嗤,你看看这人,还要假作不知!”李汭环顾众人,指着李舒白大笑道,“你说还有什?自然是你这本朝四王爷 婚事。年过二十还依然独身王爷 ,本朝实在罕见,你再清心寡欲下去,简直骇人听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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