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堂很快布置好,柳莎帮仇母换好衣服,化好妆,然后通知仇行和风清霖、解扬,几人起把仇母放入棺材,送到灵堂。
直到这时,宾客们才注意到风清霖居然也在。
风家最近动荡闹得很大,谁都知道这背后有仇行手笔,但风清霖现在却出现在仇母葬礼上,这传递出信号着实微妙。
风清霖才不管别人怎看他,在灵堂各项事宜都处理好后,换上黑西装,陪仇行、解扬起站到家属答谢位。
解扬侧头看眼风清霖,然后握住仇行手,说道:“你不止有,清霖、柳莎姐……大家都在。”
“做——”
何钧走到两人面前,冷淡伸手:“刘董事长,请。”
刘江自觉丢人,不想走,还想再掰扯个二三四来。刘祝又气又难过,安抚仇行和解扬两句后硬拽着刘江离开。
室内恢复安静。
解扬突然反身抱住仇行,顺顺仇行脊背,哄道:“别管那些人,来处理,你好好陪妈。”
仇行只允许自己难过半个小时。半个小时后,他振作起来,开始安排仇母丧事。
他分别给仇母娘家、仇家、柳莎、何钧等人打电话,通知仇母去世消息,然后联系疗养院、丧葬公司、墓园等所有应该联系人。
解扬没有过度安慰仇行,只保证自己呆在仇行回头就能看到位置。
不到两个小时时间,这座疗养院深处安静小楼就被各方赶来人包围。随着来人越多,仇行身上情绪越淡,他像是只蜗牛,把柔软内里缩成团,用厚厚壳藏起来。
仇母兄长刘江来就是责备,说道:“你妈快不行你怎不早点通知,怎做儿子,听说前几天你还带你妈去——”
仇行用力闭下眼睛,回抱住解扬,低头蹭蹭解扬脸颊,微不可查地应道:“嗯。”
……
解扬接管对外待客事情,他比仇行更果断和不留情面,也比所有人以为要沉稳周全。
敢仗着有点关系就胡说八道人全被他当场请出,想仗着长辈关系去念叨仇行人全被他挡下。无论是仇家亲戚还是刘家亲戚,敢趁机胡闹全被他镇压下来。
他挡在前方,帮仇行撑起个能安静送仇母走最后程空间。
“闭嘴。”直安静呆在仇行身后解扬突然走出来,停在刘江面前,冷冷说道,“阿行做什轮不到你指责,再多嘴说句,就给出去。”
周围好多人看着。刘江气得不行,张嘴斥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?居然这跟说话。妹妹死,你——”
“何钧。”仇行突然出声,伸手牵住解扬手把他拉回来,看都不看刘江,吩咐道,“把刘董事长送出去。”
刘董事长,连大舅都不喊。
刘江表情难看极,还想再说什,却被匆匆赶过来刘祝拉住。刘祝眼睛是红,似乎哭过,狠狠扯下刘江,气道:“大哥,你在做什?这是什时候,你能不能别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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