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头棒喝,如梦初醒,陆启心头震,些明明从未发生过,却清晰如昨日记忆片段,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。
在他登基之前,白亦陵是他最能干得力手下,深得信任,但随着陆启顺利登上王位,“功高震主”着四个字就像是根刺,如鲠在喉地提醒着他,眼前这个人,知道他多少秘密,又见过他多少狼狈时刻。
如果是别人,陆启定毫不犹豫地除之而后快,那那个人是白亦陵,他终究还是心软犹豫。他不想让白亦陵出将入相,他更像做是……彻底得到这个人。
于是陆启提出,让白亦陵卸下官职入宫,他定尽可能地给对方最大恩宠和荣光。
印象中那是白亦陵第次反驳他要求,而且表情和语气都那惊诧,仿佛这是无比荒谬件事。
含糊糊地说道:“们……们也打输……”
她见陆启听这句话也只是神色漠然,情绪激动起来,把抓住他衣服,急切地低声说道:“王爷,知道你肯定会有别办法是不是?你是不会输,你肯定还有后招,王爷,你也带上吧,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去,只有你!”
桑弘蕊说是实情。要仅仅是桑弘显兵败,她或许还能侥幸有点出路,但现在局势是她先杀弟又弑父,无论哪边人都容不下她,因此路上躲躲藏藏,好不容易找到陆启,就拿出身上仅剩首饰去贿赂守兵,可怜巴巴地请求对方让她说几句话。
这是最后希望。
陆启漠然道:“你走吧。”
陆启心里冷,语气也严厉起来:“你口口声声说效忠于朕,那又为何要把持兵权不放?入宫有什不好,你同样能陪伴在朕身边伺候,还不用冒险。”
白亦陵沉默片刻,有点干涩地询问道:“陛下是觉得,臣做这些,是因为心悦陛下……想要得到您恩宠?”
陆启冷酷地说:“难道不是吗?以前朕顾忌着你身份,才没有点破这件事,现在朕允,你可以入宫伺候,这该是你梦寐以求才是!难道你还要学那些女人,欲擒故纵不成?”
白亦陵深吸口气,单膝跪下,郑重地说道:“臣从来
桑弘蕊却紧紧抓着他手腕,尖锐指甲几乎陷进皮肉里面,她益发凑近,压低声音说道:“王爷,你还没想起来吗?”
这个声音在此刻听起来不知为何有点虚幻,有点遥远,像是带着某种宿命般意味,审问着他:
——“还没想起来吗……还没想起来吗……为什……要忘记……为什想不起来!”
魔音穿耳,如同道又道密密匝匝绳索,将人勒在中间,陆启呼吸猛地紧。
桑弘蕊咬牙切齿般地说道:“你为什会做噩梦,你梦里怎总是出现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情,不信你从来都没想过!陛下……应该这样叫你,你是国之君,是你皇后,现在、现在那个坐在皇位上人,才是夺走咱们切东西强盗!你要报仇啊,皇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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