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亦陵和谢玺说话时候,桑弘显也才刚刚甩脱穷追不舍晋军,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营帐里。
他大败而归,心情极差,特别是这次失败当中还有个重要原因是机密泄露。他查不出是谁将炸药之事泄露出去,当下顾不得身体,将几名重要将领骂个狗血淋头之后轰出去。
众人见状,只吓连大气都不敢喘。在这种情况下,敢凑到桑弘显面前,就只有桑弘蕊这个他平日里最为宠爱女儿。
桑弘蕊进去时候,桑弘显正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风景,桑弘蕊没有说什,站在他身后默然陪伴。
过会之后,桑弘显终于回头,看女儿眼:“今天在战场上事,你夫君怎说?”
自己身边长剑踢开,扬长而去。
后来谢玺定也知道他身份,再加上不知道听父母说什,两人再见到对方时候便都成冷言冷语。但是不得不说,再怎样不和敌对,在他们心中,都有将近二十年时间里,认为对方是自己此生摆脱不掉兄弟,斩断不得血亲。
此时稚气少年已经长成面前沉默冷峻男人,眉宇间也不可避免地留下岁月沧桑痕迹,再想起过往种种,恍若隔世。
白亦陵喝口酒,说道:“不必自责,这战你们辛苦,接下来事就该大家勠力同心。”
谢玺斜倚树干上,听到白亦陵这句话,他鼻中竟然猛地酸,连忙微仰起头,注目秋日高远晴空,半晌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桑弘蕊说道:“王爷意思是,咱们既然攻不下瓦格城,便须得抢占另外座城池作为据点,才能抗击晋军,现在最合适就是东北方向藏林。”
她说到这里,悄悄打量番父亲神色,见他微微颔首,知道是同样想法,便也放心地说下去:“而军士已经打探过,要攻打藏林城,必经通天岭。王爷说既然他这样想,皇上肯定也会这样想,那们如果事先在通天岭埋下大军,等着晋军路过,就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。”
陆启确实非同般,即使到
他苦笑道:“这年多想很多,直想和你说,家里事……知道他们是咎由自取,与人无尤。是欠你,是全家人对不起你。走时候打定主意,有朝日再见面,定要好好与你做兄弟,却没想到,后面又会发生那样多事情……其实原先,你做过很多事,直是很敬佩。现在却弄到这个地步。”
家里刚刚出事时候谢玺得知切真相,也曾经怨恨过痛苦过,但时光不能让人忘记,却可以让某些情绪在岁月洗练之后慢慢沉淀,在泪光中看见真正自己。
谢玺说完这番话之后,闭上眼睛,将头靠在身后树干上面。
白亦陵看他眼,想想,也没再说什,口口将酒喝完之后,摘下身边片树叶,放到唇边吹起来。
叶声简单而清亮,草丛中几只翠鸟惊起,展开翅膀,向着碧空之中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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