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子成诧异地看他，白亦陵冲他笑
笑，又问道：“会下围棋吗？”
他说话
时候，看着房间
角竖放棋盘，贺子成不知道怎
松口气，说道：“粗通。”
白亦陵道：“你拿来，陪
下局。”
到这个份上，贺子成就算是再想让他赶紧走，也没有拒绝余地，白亦陵根本就是吩咐口气。他摸摸鼻子，苦笑着将围棋拿过来，摆在桌子上。
两人猜子，
贺子成笑道：“清者自清，浊者自浊，反正说什都没人相信，请大人调查吧。”
他笑意有点无赖，有点惫懒，带着股什事都满不在乎劲。白亦陵瞧着他沉吟片刻，说道：“《中庸》，正己而不求于人，君子无怨尤。”
贺子成看着白亦陵，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，只见对方只是静静看着自己，他摸摸脑门才恍然大悟，对方竟然是要用“君子素其位而行，不愿乎其外”做题目考校他，要他做文章。
这人可真是……
贺子成在心中笑，张口想说什，然而话到嘴边，却猛地顿，抬眼看向白亦陵。
他犹豫着，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出去，贺子成已经扭头吩咐道：“忠叔，把会客室收拾出来，要招待贵客。”
忠叔连忙点头答应，白亦陵跟着贺子成进斗鸡场后面不远处搭成二层小楼，贺子成请他坐下，自己也坐到白亦陵对面，举止从容，并无太多见到高官拘谨。
他给两个人各自斟茶，白亦陵道声谢，说道：“刚才是你让人上街给母亲和兄长递消息吗？”
贺子成笑道：“白大人都猜到，抵赖也没意思。那就是吧。”
刚才在马车里时候，陆茉说她和盛铎听到街上有人说白大人在城西这边，所以才过来。只是当时周围都没几个能认出他人来，这消息又怎会传到街上去呢？肯定是有人故意报信。
白亦陵给他出完题目之后，就把身体往椅背上靠，唇角含笑地打量着贺子成，目光不算尖锐，却有股无形压力。墨绿色衣服衬得他唇红齿白，气质清新出尘，原本该是个让人望而生情美少年，却又气势逼人。
贺子成张张嘴，过片刻之后，颓然苦笑道：“不会。”
白亦陵目光让他脸上闲适消失，变得不自在起来。
贺子成避开他眼神说道：“科考之前都是死记硬背，现在忘差不多。”
白亦陵没有追问，端起茶盅慢慢啜口，说道：“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当然，这行为倒也不能说是为关心他。陆茉和盛铎过来，最大好处就是桑弘蕊能早点结束发疯，生意可以继续做，身为老板贺子成当然最有动机。
所以如果是他做，白亦陵知道，贺子成肯定也猜出来自己身份和来意。
他直接进入正题：“那多谢。贺公子，为何来找你不必多言，有人怀疑你会试时作弊，你知道吗？”
贺子成道：“知道。”
白亦陵眉梢扬：“就这两个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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