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弘蕊刚刚跟她起过口角之争,看到丘珍这样还挺高兴,笑着提议:“明明是副好画,配上半首词却有点遗憾。大概是丘小姐无从描绘陛下英姿。白大人,不若你来补上吧?”
这场宴会真是各种争风吃醋,勾心斗角,白亦陵时无语,没想到火还是烧到他身上。
看来女人真是不能得罪,桑弘蕊都如愿以偿嫁给临漳王,还对以前和他旧怨念念不忘。
大概按照她思路,陆屿当着全天下面跟白亦陵结契,两人是名正言
丘珍咬咬嘴唇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可臣女还想将画作献给陛下……”
陆屿道:“昔日,乡豪口尝甘苔茎、芹萍子者,如何做评?①”
丘珍愣,没听懂陆屿在说什,丘大学士脸却下子白,起身离座,跪地请罪道:“陛下,小女无知,请陛下恕罪!”
他说完之后又转头低声呵斥丘珍:“多说什,没听见陛下让你下去吗?”
金陵郡王脸茫然:“发生什?丘潮那个老头不是挺死心眼吗?”
哀愁,这情意绵绵,要是般男人,可吃不消啊。”
白亦陵笑道:“你还挺懂。”
金陵郡王得意地晃晃脚:“被勾引多,也有些心得。”
说罢之后,他又正色道:“你看着点,不能让她当众承认画上人是皇上这事,咱们心里清楚是回事,她自己说,这事就收不住。”
白亦陵给他倒杯酒:“谢你操心啦,有数。”
白亦陵道:“陛下说《列子·杨朱》中个典故,有个人种植很多蔬菜,十分得意,对乡中个富户夸耀,并请他品尝,结果富户吃之后,觉得非常难吃,引得众人嘲讽那个种菜人。”
金陵郡王恍然大悟。
对于他们来说,话说三分已经足够,这个故事就是在说穷人家见识短浅,弄到点寻常鄙陋之物就敢向着富户自夸,结果硬是给人家品尝,人家却根本就看不上。
陆屿讲这个典故,其实就是在告诉丘珍,你这幅破画,你这个人,在看来就像是烂菜样,可以说是非常刻薄比喻。只是他没有直说,谁都挑不出来毛病。
丘大学士听懂,丘珍却没听懂,但看父亲表情,也知道自己丢脸,低头行礼退下,落座眼眶就红。
不行就糊她个大礼包,这倒是不要紧。他没出手,是因为觉得陆屿不慌。
但就在两个人说话之间,丘珍诗却卡住。
她聪明是聪明,可也犯个错误。今日本来是个普天同庆大吉之日,她表达思慕之情可以,但是为衬托出自己情深,无意中把相思不得哀怨写过来——这不是讨人晦气?
丘珍怎想也想不出来,场面有些尴尬,她顿,干脆放下笔,冲着众人歉疚地笑道:“小女子才疏学浅,这词实在接不下去,请皇上恕罪。”
虽然这样认输有些丢人现眼,但好歹也保持风度,陆屿淡淡地说道:“不过玩乐而已,不必当真,下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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