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花四溅,盛季冷不防觉得脸上几滴冰凉。
盛季:“……啊、阿嚏!”
白亦陵差点笑出声来,连忙拿帕子给盛季擦脸,低声道:“三哥,对不住对不
丘珍下去准备,过会之后,殿中鼓点声起,众身穿彩衣美姬各自托着不同花纹瓷碗姗姗上殿,将碗倒扣着放到殿前,紧接着架起面屏风之后就重新退到边,丘珍换袭舞衣,腰肢柔软轻摆,轻盈起舞。
她显然是从上回赫赫使臣表演当中获得灵感,伴随乐曲踏着碗底回旋跳跃,足尖不沾地面,同时舒展广袖,手里拿起身边备好笔墨,在屏风上作画。她动作轻盈,难得是笔势也不显得凌乱,倒也确实精彩。
白亦陵不好女色,开始注意力本来不在这上面。结果随着丘珍舞蹈,他忽然发现对方画完海边明月升背景之后,又开始勾勒出个男子站在其中饮酒舞剑场景,看那模样分明就是陆屿。
白亦陵之前见过陆屿几次出手,但往往是他剑下去就能解决所有问题,根本就不需要再出第二招,这样仿佛酒兴正浓,月下舞剑样子却是从来没有见过,不知道丘珍是凭着回忆还是想象,画这副图。
他逐渐看有些入神,另头陆屿却有些傻眼。
两年也使得。
想到这里,丘珍眼珠转,抿唇笑道:“只是臣女这舞有点特殊,献艺时候不能同时奏乐,不知可否斗胆请陛下伴奏呢?”
半是撒娇半是央求,似乎很难让人拒绝——当然,皇上可能也不算人。
陆屿还记着上次盛知问他话,生怕白亦陵多心,此刻当着他面,简直避丘珍如同蛇蝎,此时见这女子还没完,顿时觉得她很没眼色。
陆屿怫然不悦,说道:“是你自己要代父亲受罚,又没人逼你。能跳便跳,不能跳便不跳。让朕给你伴奏,难道是朕需要向谁请罪吗?”
什情况?他义正辞严地拒绝这个丘小姐,为避嫌,也为避免叫群臣误会,连她歌舞都没有多看上眼,结果白亦陵竟反倒看这样入神,唇边还微微噙着笑意!
有没有点立场?那是他情敌啊!
陆屿偷偷拿起粒葡萄,向着白亦陵扔过去。
白亦陵目光注视着丘珍手中画,仿佛根本没发现这下突然袭击,但多年本能在那里,就算他看都不看眼,也能察觉到有东西近身。
就在葡萄即将落在他头上时候,白亦陵身子忽然向后微微偏,那粒圆滚滚胖葡萄就咕咚下子,掉进盛季面前酒杯里。
丘珍:“……”
皇上咋这样!
她有所不知,陆屿上辈子可能才是个没有感情杀手,不光对于想要接近白亦陵人严防死守,就连惦记着他自己都毫不手软。
丘珍满脸涨通红,差点被陆屿给噎死,她脸色几变,须臾之后,才调整好情绪,若无其事地笑笑,说道:“是臣女莽撞,皇上恕罪。那臣女这便献丑。”
陆屿挥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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