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……”
他没有将东西接过来,倒是突然开口,陆屿吓得手哆嗦,反正过来之后又立刻勉强镇定,半侧过身,几乎是副“洗耳恭听”架势,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白亦陵会说出什,那样子几乎有点可怜兮兮,让周围偷偷抬眼相望群臣简直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觉。
“得蒙厚爱,不胜感激,如今谨遵太上皇之旨意,愿与陛下永结同心,相互扶将。”
比起陆屿紧张,白亦陵声音反倒温和从容,不紧不慢,听来十分舒服:“身无长物,唯肝胆沥血以献,君临其位,相伴相随,君若有难,不离不弃。从今而后,自当祸福与共,生死相依。”
他冲着陆屿拜:“今证。”
到两人面前,白亦陵注视着面前美玉在阳光折射下散发出来七彩华光,时没有动作。
陆屿既不催促,也没动弹,似乎在等待着什。
刚才诏书是以先皇口吻敕封,两份诏书,将皇位给陆屿,又封他为郡王,赐两人结契,此时同样在登基大典上念出来,便等于是告诉所有人,这两份旨意在陆屿心中同样重要。
但其实白亦陵下子就能听出来,不管太上皇第二份诏书中所表达是不是同样内容,这些话定是陆屿重新拟定。
因为诏书上说是皇帝“诏曰”,正常情况下,“诏曰”代表着诏告天下,有表白澄清之意,而封赏加官时候,用般是“制曰”,更有表明皇恩意思。
白亦陵眼底带着微微笑意,不知道是在笑陆屿做这多很傻气,还是如对方样,对于能够正式结契而感到高兴。自相识以来,两人之间发生多少曲折艰险,也就在这盈盈笑语当中被带而过。
陆屿为他准备份不像诏书诏书,白亦陵便以誓言回赠,正是你拱手山河为礼,亦有身肝胆相照,如此才是真正“同心同德,相互扶将”。
陆屿好像怔住,白亦陵礼行到半,他才如梦初醒,把托住对方手臂。
他觉得自己心中好像停驻只翠鸟,扑棱棱下子展翅飞上碧空,留下刚刚踩过树枝,在三月春风
字之差,天壤之别,个是宣誓,另个是居高临下封赏,这点除陆屿,没有别人会记得在意。虽然两人身份高低总是避免不差别,但陆屿正在尽他全部努力告诉白亦陵他诚意。
这样来,原本只是轻飘飘张纸,突然让人感觉重逾千斤。他能感觉到无数火辣辣目光落在自己后背上,在这刻,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反应,而他在思考,除被动接受以外,自己能够为陆屿做些什。
白亦陵深深地吸口气,眼角余光忽然看见,陆屿垂在身侧手不自然地捏捏,然后偷偷在他华丽衣袖上面蹭下手心冷汗。
这家伙……把什都尽可能准备周周到到,又不容置疑地将他拉过来,但其实也在紧张啊。
白亦陵突然有点想笑,然后他就真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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