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人都来,话也说,总不能再让他出去,皇上冷冷地说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
白亦陵谢恩起身。
昔日殿上臣,今朝阶下囚,皇上昔日对他极为爱重,如今看到这个人却像是极不耐烦般,这种态度也代表他对淮王派看法转变。
面对这样落差,不知道白亦陵心中作何感想,迎着众人各色目光,面上倒还是派平静,行礼过后又重复遍:“方才贸然闯入,是罪臣冒昧。但淮王忠心耿耿,片仁孝之心昭然,臣不得不言,请陛下三思。”
郑皓讥讽道:“白大人真是忧国忧民,却不知你以什身份来向陛下谏言啊?”
是这久都没有说话,预兆已经不好。
聂太师心微微提,他极力主场陆屿带兵进城,其实还有另外个更深层次原因,只是不好出口,正犹豫之间,皇上已经锤定音:“诸位爱卿意见朕已经知道。传旨令淮王将兵马留在城外,自己卸剑入宫,先来见朕罢。等朕与他商谈完毕,自有定夺。”
聂太师皱眉,与李相交换个眼神,淮王性情高傲,又向来受宠,皇上这旨意当中连句安抚嘉奖之言都没有,以当前形势,就算淮王不会心生不满,怕是也不会贸然入宫。
顾不得想皇上为什会忽然态度大变,聂太师大声道:“陛下,万万不可!”
传旨太监已经快要踏出大殿,皇上淡淡地说:“聂爱卿,朕旨意已下,你却还要纠缠不休,是何道理?”
他故意羞辱,暗指白亦陵是囚犯身份,没有资格说话,白亦陵却根本就没有半分尴尬之色,反倒略略提高声音说道:“现为戴罪之身,但*佞当道,圣上不查,诸位大人不敢直言,罪臣自当言之。”
语意铿锵,正气浩然。恢弘大殿当中,皇帝高高上座,群臣分列左右,唯有他身姿笔挺,独自站在中间。原本就不魁梧身形在这样衬托之下,显得单薄而又孤单。
但是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郑皓竟然语塞。
白亦陵意思是,你说现在是阶下囚,对。但是在座胆小不敢说话,皇上昏庸看不清楚真假,你们这些
“因为此刻朝中有人包藏祸心,搅弄风云,危及社稷江山。若是淮王领兵进城,还能为陛下增添重保障。若是仅凭流言就要心生猜忌,只怕正合乱臣贼子心意!”
伴随着这句回答,众人纷纷向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。只见白亦陵正从议事殿门外走进来,说完话之后,他不紧不慢地跪地行礼:“罪臣白亦陵见过陛下。”
郑皓怔,而后脸色顿变,呵斥道:“你乃戴罪之身,谁许你上殿?”
他旁边大臣咳嗽声,小声说道:“郑都督,方才大理寺上报,要将白大人押来面君,皇上已经准,他直在殿外候着。”
如今他们争执原因都是关于淮王流言,白亦陵也算当中关键人物,已经有数位大臣提议要仔细审问他其中内情,因此才允许他上殿,却没想到还惹出麻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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