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亦陵道:“明白。”
他笑笑,罕见地有点腼腆,但还是直言道:“过去无牵无挂,在公务上通常不留余地,经常被人说是冷心冷肺,还有些不以为然。现在才明白,其实并不是自己能够做到大公无私,而是没有过真正家人,心无牵挂。现在却不由得犹豫,生怕因自己缘故给爹娘和家里带来烦扰。爹说是,应该公事公办,秉持本心才对。”
丝伤感从盛冕儒雅俊朗面容上飞快地闪过,他眉眼弯着,静静笑,按住白亦陵肩膀:“正因为是家人,所以才不用你来挂怀。家人更应该永远支持你,无论遇到什事都与你站在同边。”
小狐狸看着这幕,大尾巴轻轻在白亦陵背上拍着,仿佛在说,也是。
虽然有镇国公府送去人参勉强吊住口气,但贾向冰身体素来不是很强壮,这次连伤带吓,发起高烧,直昏迷不醒。
白亦陵又问道:“如果因此交恶?”
盛冕笑着摇摇头:“有些当年事情,你知道不清楚。”
“盛昊娘虽然是你祖父侍妾,但她原本身份为宫中从小伺候太长公主婢女,很受公主疼爱。本来都要被扶为侧夫人,却因为被发现同护卫有染,羞愧自尽。当时捉*人,是你祖母,也就是母亲老国公夫人,那个时候盛昊已经七岁,对这件事直耿耿于怀。”
白亦陵想问这件事到底是陷害还是事实,又觉得不好,于是没说话。
盛冕看他眼,背着手踱几步,又说道:“按照对母亲解,栽赃嫁祸事情她不会做,但抓去抓这名侍妾时候,多半也是打定主意要借这件事正正家风。她没错,但是也没留情。”
夏日本来就暑热,他房间不敢放冰盆,亦不敢开窗通风,盛凯甫进去,就感到种沉沉窒息感。
他素来挑剔,这个时候却没有露出任何嫌恶之色,径直走
他微微叹口气道:“所以不管盛昊娘做错什,丧母之痛,人之常情,能理解他心存不满,也曾试图缓和关系。但是后来出征生死未卜之时,他极力阻止他人相救,并且试图控制整个国公府,完全是彻底怀着置于死地心思,这来往,兄弟之情也算彻底断绝,只不过因为都姓盛,还勉强保持着几分面子而已。”
白亦陵道:“父亲意思是,两边关系早已经降至冰点,也没有更坏结果。”
盛冕道:“正是。他恐怕到今日,也直在心里惦记着怎让早点死,将这个位置给他腾出来,只不过你们这些孩子也大,你娘又贵为公主,便是真有个什,他也讨不好,所以直隐忍罢。”
白亦陵:“哎,爹!”
盛冕笑道:“爹就是打个比方而已,们陵儿刚刚回家,哪舍得出事。不过你问题也应该明白,有事尽管放手去做,公事公办,也不用怕招惹麻烦,万有什差错,你什都不用管,只让他来找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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